上官若离抬眼看向凤锦行,他面色凝重,但并没有惊慌。可见,他出现在这里,并不是因为厉王。

    凤大公子可就逊多了,惶恐之色都掩饰不住。

    很快,御医被带来了,照例是两个。

    御医经常伴君面圣,见东溟帝的摄人的神色,后背的寒毛就竖了起来。

    低下眼眸,恭敬的叩拜:“微臣参见陛下!”

    东溟帝没什么表情地对郑公公摆了摆手:“你亲自去取两碗水来。”

    郑公公有片刻犹豫,这两碗水端上来,皇室的耻辱可就再也藏不住了。

    到时候,陛下的脸面还将往哪里搁?事情要怎么收场?

    总不能真的杀人灭口吧?

    然而东溟帝神情坚决,大有不把这事弄个清楚,就决不罢休的势头,郑公公只能悄悄叹了口气,快步走到后殿,端了两碗水过来。

    东溟帝便看向厉王,目光紧紧锁住这个好儿子,从龙椅上走了下来,走到厉王身边……

    徐丞相面色大变,浑身颤抖的看向此时面色反而平静如水的厉王。

    “不用验了!他……”徐丞相毅然决然的跪直了身体。

    “不!那贱妇是污蔑母妃和儿臣!”厉王急道,给徐丞相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他知道,滴血验亲并不灵验。亲父子也有不融的,陌生人也有融的。

    东溟帝从龙靴里拿出一把匕首,让压着厉王的锦衣卫举起厉王的手,在他手上割了一刀,滴出两滴血到水碗里。

    徐丞相扑过去想把水打翻,被锦衣卫按在地上。

    东溟帝毅然的割破自己的手指,滴出一滴血在右边的碗中。

    两个禁卫军架起徐丞相,把他的手放在左边的碗上,东溟帝利落的割破了他的手指,一滴血落入碗里。

    上官若离捏着下巴思索,这滴血验亲的法子可不一定灵验,相同血型的人的血都能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