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同顿时感觉天都塌了,他那两个儿子要完了啊。

    就在这紧急关头,只见他那舅兄钱四,“扑通”一声跪在秦韵的面前。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更何况这件事说到底跟钱家没有多大关系,田同是真的被震住了。

    他喃喃地看着,眼眶发酸,想劝又伸不出手,心里别提有多憋屈了。

    只听钱四道:“老夫人先别走,千错万错都是田家的错,他们家护老不护幼,连累我那两个外甥如今要被流放吃苦,这简直就是在挖我们钱家的心。”

    “求老夫人看在我们钱家一片诚恳的份上,再给一次机会吧。”

    “这一次,您说个数,我钱四要敢还一句嘴,叫我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沈宝一震。这戏过了吧?

    田同感动得泪流满面,哀声痛呼:“四哥。”

    钱四骂道:“闭嘴,你这没出息的孬货,被人家欺负到这份上,连孩子都护不住,你还算个男人吗?”

    田同呜咽出声,当场也跪了下来。

    “求老夫人给那两个孩子一条活路吧,我田同今天发誓,今后绝不跟大房同流合污,否则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秦韵见状,这才松了口道:“你早下这样的决心,何至于有今天这种局面。”

    “也罢,看在钱家的份上,我同意这次和解。”

    “钱四,你准备好宝珠行那条街十间连通铺面的房契来领人,少一张,就当我没有说过。”

    十间?

    田同彻底傻眼了,一脸惶恐不安。

    钱四不会答应吧?

    结果就看见钱四叩首,掷地有声道:“好,我这就回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