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突然被塞进块鱼肉,江沅囫囵吞下。

    “你既是着了凉,就少说话。”沈良玉看她一眼。

    江沅:……

    “你这个人啊,是愈发糊涂。”纪鄢瞪了沈初一眼,口中埋怨。

    她原想让沈初顺着自己的话说,谁曾想这人只会帮倒忙,还越扯越远。

    成煜与宛曈走得近,全是因着兄长对妹妹的照护,跟他喜不喜欢这类女子,又没有半点关系。

    被纪鄢数落几句,沈初有些尴尬。他干咳两声,转而问沈良玉:

    “成煜今早找我,为的是什么事?”

    ……

    用过午饭,父子两人来到沈初的书房。

    “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沈良玉掩上房门,随着父亲落座:

    “前段时间,云安侯曾来府上拜望过。”

    “霍延的儿子。”听到“云安侯”三字,沈初若有所思。

    他与霍延之间的关系非常微妙。两人在战场上斗了多年,彼此恨不能将对方除之而后快,却又在屡次交手中为对方的才智和胆量深深折服。

    以至于到了最后,连沈初自己都分不清,他到底是把霍延看做敌人还是朋友。他相信,霍延的想法,大抵也与自己一样。

    是以听到云安侯以故人之子的身份登门拜访,沈初并没有觉得意外。

    “可惜爹那时还在喆州。没能见到您本人,云安侯颇为遗憾,让我务必代为问候。”

    沈良玉顿了顿,接着道:“言谈间,云安侯还问起了一位故人。”

    他本已经忘了这事,昨夜睡

    前翻看兵书,却突然想起霍桐说过的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