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酒酣耳热。

    江沅悄悄朝杨钊晔腰间的佩囊看了眼,眸光微动。

    她不甘心。

    转念之际,江沅抬腕又斟满一杯酒。

    “杨二公子。”她转身朝杨钊晔走去:“今日杨府做东,我当要敬二公子一杯。”

    这话入情入理。

    见杨钊晔拿起酒杯,江沅弯起唇角:“我先干为敬。”

    饮罢,她笑意盈盈地看着杨钊晔,只待他抬手喝酒分神的瞬间,将那腰间的佩囊解了去。

    万事俱备,来了阵邪风。

    还没等杨钊晔把酒杯送到嘴边,沈良玉已然出手压下了他的手腕:

    “钊晔兄今日已然喝了不少酒,再喝怕是要醉了。”

    沈良玉轻而易举卸下他手里的酒杯:

    “这杯酒我喝了。权当是今日来迟,自罚一杯。”

    说罢,没等杨钊晔反应过来,沈良玉一仰头,美酒悉数落入腹中。

    江沅:……

    合着她前后喝了两杯酒,连那佩囊的边都没摸着!

    江沅气得肝儿疼,手上不觉一用力,酒杯登时裂了道深缝。

    杨钊晔转转眼珠,看看沈良玉,又看看面色绯红的“傅姑娘”,心中似有所悟。

    沈良玉大抵是真看上了这姑娘。要不,怎么见不得她陪别的男子饮酒呢?

    “今日多谢钊晔兄厚待。”沈良玉放下酒杯,转身取过大氅披在身上:“我先行一步,待来日有空再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