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饭吃的是夏明月特地提前额外留出来的馄饨和黑菜肉饼。

    肉饼酥香,馄饨鲜香,两种香味在口中并没有丝毫违和,反而因为一个干的,一个汤的,能够充分地融合在一起,混合成越发香浓的第三种滋味。

    若是简单点来形容的话,那就是好吃!

    赵有才连连咋舌,“这馄饨皮薄馅儿大,滋味也好,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馄饨呢!”

    一旁的陆启言跟着点了点头。

    亦是他吃过最好吃的。

    就连先前在家中吃过的,滋味也不及这个。

    “既是觉得好吃,那便多吃一些。”夏明月给赵有才添了一些,见其他人碗中有少的,也都再给添了些许。

    陆启言的碗已经空了个彻底,夏明月记得他饭量似乎不小,干脆又给他舀了一大碗。

    此举正合陆启言的心思,接过碗筷便开始对那碗馄饨开始“围剿”。

    饭罢,一通收拾洗涮,夏明月燃起了灶中的火。

    空锅不加水不加油,直接倒入白面开炒。

    小火慢烧,为防止面粉糊底,每一次锅铲皆要充分抄底,且不停地翻炒,确保面粉能够均匀受热。

    如此反复炒上个一顿饭的功夫,原本白花花的面粉,在铁锅的炙烤下变成了浅棕色。

    从锅中盛出,摊开在粗瓷盆中充分的晾凉,夏明月拿了一个网眼颇小的小竹筛,将炒熟的面粉细细地过上一遍,滤出那些在炒制时形成的面疙瘩。

    筛过的炒面细腻松散,被夏明月尽数装到了一个双层的小布袋中,拿给陆启言。

    “这是炒熟的面粉,春日天气干燥,可以放上许久,待吃的时候拿开水一冲,饱腹养胃,亦可治疗轻症腹泻。”

    夏明月道,“倘若没有开水,用些许冷水和成团,这也是熟食,可以直接充饥,颇为方便。”

    行军打仗,要数日乃至数月在外,风餐露宿,一日三餐更是不会确保,若是遇到要打伏击或者游击,茹毛饮血皆是有可能,这样的炒面便于携带,储存时间长,食用起来也十分方便,关键时刻更能救急,是最适合陆启言携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