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邵都头却硬生生地让营指挥使将另外一个大队往后调遣,将陆启言等人丢在了最前头。

    这用意,不言而喻。

    为国捐躯,马革裹尸什么的,众人都不在意。

    但如此被针对,属实是……

    心里咽不下这口气!

    有人想到这一茬,忿忿骂了一句,“这个邵都头,咋想的?”

    好歹是他手底下的兵,这般不看重,还亲疏有别?

    “还能怎么想?还不是看咱们大队头比他厉害,怕咱们大队头回头顶了他的位置,赶紧来使个绊子?”

    好让陆启言受个重伤,或是死在这战场上头。

    最不济,无论是队中谁有伤亡,都会让陆启言觉得是被他连累,心中愧疚难安。

    当真是好歹毒的招数!

    这话说出口,附近的几个人皆是满脸忿忿,只恨不得将那邵都头给撕成碎片,才觉得能出上一口闷气。

    “且将你们的怒气都压上一压,只留着待会儿杀敌时用。”陆启言沉声道。

    事情已经如此,恼怒和愤慨皆是无用,唯有靠奋勇杀敌,保住自己的性命,赢得应有的功劳,才能对憎恶之人展开报复。

    “这是自然。”周围人点头,“可邵都头那……”

    总不能对黑心肠的人就这般算了吧。

    “当真是个傻的,你活下来,杀敌又多,赚到的功劳还不得让他气死?”

    “就是,听大队头的,把劲儿收一收,留着杀敌时用,他姓邵的不是最害怕咱们大队头上位么,咱们就偏得将咱们大队头给推上去!”

    “对,气死他!”

    众人想通了这一层,也不再去想邵都头那个王八羔子,只趁着在这里等待的时候,将手中的枪茅或者大刀擦的锃光瓦亮,锋利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