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的错,没有教导好竹果,竟是让她做出这等事情来,不但摊上一大笔债务,还连累了夫君的名声,是我不中用……”
当真是不中用的。
什么用场都派不上。
这么多年,一点长进都不曾有。
江义和眯了眯眼睛,“女大心思多,你又不曾日日跟着她,如何知道她的心思?眼下也不是后悔这个的时候,还是早些将张家的财物退回去吧。”
“是。”见江义和不曾责备,田氏心中顿感安慰,愧疚更浓,赶紧忙碌了起来。
忙着收拾张家那些东西,忙着给江义和做饭食。
江义和看田氏手忙脚乱的收拾着,眉头紧皱。
这些银两物件,他早已盘算好了去处,眼下皆是落了空。
得重新盘算着从哪儿弄些银子出来才行。
江义和的目光从几乎用家徒四壁来形容的房屋,落在了田氏的身上。
说起来,田氏家中本就人丁凋零,田氏嫁给他后又甚少与家中来往,几乎是断了关系的。
若是……
田家大约也不会寻上门来的。
江义和拿起书本,将满眼的精光掩住。
武熊一行人在夏明月家附近待了一待,又在夏记附近坐了许久,眼见那田氏和江义和二人的确不再来,这才放心地前往赌坊。
一路上,有人连声感慨田氏和江义和的黑心无情,对自家的女儿这般凉薄。
尤其江竹果还是个懂事孝顺的。
“这些事素日里可不算少,当真不算稀罕的。”有人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