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前的芥菜个头颇大,且洗涮的十分干净。
夏明月蹲下来,挑选一番。
“芥菜两文钱三斤,小娘子若是要多的话,给你便宜一些。”妇人招揽生意,一边将个头大一些的芥菜疙瘩往夏明月跟前放。
眼前这一堆芥菜估摸着也就十五六斤,夏明月没有还价,只按妇人所说的,将所有的芥菜包了圆。
付了钱,夏明月和妇人一起将芥菜往竹篮子里面捡拾。
旁边卖萝卜和白菜的两个妇人见夏明月买东西这般豪放,也都招揽了一番,“小娘子要不要白菜,今天刚从地里摘的,叶片大,帮子少呢。”
“你看我这萝卜,脆的很,生吃都是甜的,水分大的很。”
家中还有萝卜和白菜,夏明月便笑着婉拒,“暂且先不买了。”
两个妇人见状,便收回了目光和动作,只继续和对方聊天。
“嫂子方才说的那事儿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那弟媳妇便是江家村的姑娘,她前两日回娘家时,亲眼见的,不会有假。”
“啧,要真是这样的话,那个田氏,还真是可怜的很。”
“有啥可怜的,教出那种能赌钱欠钱的女儿,又贪图享乐卖掉了家中的田地,现如今被休了才是寻常事,可怜的是那江秀才,马上应试在即,家中却出这样的事儿,若是因此影响了考试,那正儿八经是被耽误了一辈子,都说娶妻不贤祸三代,这话说得可一点都不假。”
“你这话说得不大对,这教导女儿也不是只有当娘的一个人的活,为何不说是人江秀才没教好闺女?还有,你方才不是说江秀才家一向贫寒么,既是贫寒,还能读这么多年书,那田氏也没有和离再嫁,看着应该是个好的,怎么又说为了贪图享乐去卖田产?”
“得,我这话你压根是没听明白,那田氏成天在家中喊这疼那痒的,家里头的活也没做过多少,往日皆是让闺女去做,哪里就算好了?”
“可那闺女既然愿意做活,应该也是个不怕吃苦的,怎么又会去赌钱?”
“……算了,你这听不明白,我不跟你说了!”
卖萝卜的妇人觉得对方压根不理解她的意思,话越说也是越气,干脆气呼呼地别过脸。
而那个卖白菜的妇人,却是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