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福泉对此十分不屑,一旁的伙计却有些担忧,“能让德馨园的伙计说出这样的话,说不定那姓夏的当真有些手艺?”
“再有手艺,还能比得过咱们悦然酒楼的掌勺大厨不成?”邹福泉嗤笑,“我看那,不过就是那姓夏的使了些手段,让那金宝替她说话罢了。”
手段?
什么手段……
见伙计有些不解,邹福泉却是伸手给了他一下,“蠢货,一个女的想要让男的帮她说话,还不容易?”
无外乎就是许些外头人看不见,却又心知肚明的好处罢了。
伙计先是一怔,接着嘿嘿笑了笑,“掌柜的说得对,不过这回这个金宝替那姓夏的说话,往后若是连带着将咱们这里的荤菜都一一拒绝的话……”
岂非断了悦然酒楼的生意?
“既是奴才,就没有只手遮天的道理。”邹福泉道,“这德馨园也是咱们悦然酒楼的老主顾,眼瞧着进了腊月,断然没有不回馈老主顾的道理。”
“吩咐后厨那,预备上一些水晶皮冻和卤猪肝,明日派人送到德馨园那里,只说是悦然酒楼送的。”
美味佳肴送上门,双方一对比,自然知道究竟哪里做的好吃。
也知道该在哪里继续买这些吃食。
自然了,他悦然酒楼生意红火,是不在意这两道菜能不能卖的出去,甚至根本也不在意有没有德馨园这样的顾客。
但在金丘县城里头,跟他邹福泉说悦然酒楼做的吃食不如旁人做的,那是断然不成的。
不蒸馒头争口气,他悦然酒楼怎能让旁人抢了风头?
更何况,还是一个摆小摊儿卖吃食,做派不正的女子!
需得让她知道,安安分分摆个小摊卖些吃食也就是了,别没事儿想着攀了高枝去!
伙计自是明白邹福泉的用意,忙点头,“是,我这就吩咐下去。”
“嗯。”邹福泉背了手,抬脚往楼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