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福泉冷哼一声,跟着葛掌柜进了一间房屋。

    赌坊的伙计很快将沏好的茶水送上,又十分识趣儿地将门关上。

    屋中只剩下了葛掌柜和邹福泉两个人。

    葛掌柜十分尽地主之谊地亲自给邹福泉倒上了一杯茶水,语气不咸不淡,“邹掌柜有事不妨直说。”

    “此事葛掌柜心知肚明,不用再让我多言了吧。”邹福泉端坐凳子上,茶杯连看都不看上一眼。

    这般倨傲的态度,让葛掌柜神色冷了下来。

    他能猜得出来邹福泉此次前来的目的。

    无外乎是因为悦然酒楼有心针对夏记时,武熊带着人出面做了一些事情。

    对于这种事,葛掌柜虽然不想卷入太多争斗,但对武熊所做的事情却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理会。

    毕竟悦然酒楼这次针对,在他看来没有任何必要。

    本就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买卖,悦然酒楼却仗着背后有人,为所欲为,实在显得有些小肚鸡肠。

    而那夏记所做的吃食属实不错,尤其是新做的那些卤肉和卤菜,倒比州城的都要好吃许多,且夏娘子也是个贤淑勤劳的,为人处世上也十分有眼力见,没少往这边送吃食,他跟着也吃了许多。

    这吃人嘴短,葛掌柜自然也就有心想着拉上夏娘子一把。

    他原以为,邹福泉见此情形,直到他的态度,加上县衙的干涉,心中也会掂量一些,不再做这种有失分寸之事,此事也就不了了之,往后只当这事儿没有发生过,只继续做各自的生意就是。

    但现在,邹福泉找上门来质问,怒气冲冲的,俨然一副上位者的姿态。

    让人不爽。

    都是背后有主子的,主子也都是家境不俗,二人皆是给人做事管理产业的大掌柜,谁比谁高贵?

    到他跟前耀武扬威……

    葛掌柜垂了垂眼眸,冷笑了一声,“这话请恕我属实听不明白。”

    装聋作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