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祥酒楼。

    名字很平庸,但在城中已开了近百年时间。

    晌午时分。

    酒楼中的客人并不多,三三两两,稀稀落落。

    掌柜坐在柜台后边的椅子里,怀中抱着一只肥胖的黑猫。

    黑猫皮毛柔滑,眯着眼睛,正在打盹。

    掌柜的目光,偶尔会看向临窗的位置。

    那里坐着一个青袍男子,点了一碟小菜,一壶烧酒,自饮自酌。

    时间点滴流逝。

    一壶烧酒已喝掉大半。

    肥胖的黑猫似乎睡饱了,跳到柜台上,把自己摊开成一个肉饼,懒洋洋地晒着从门外斜照进来的太阳。

    掌柜略一犹豫,最终起身,取了一壶烧酒,踱步来到那临窗位置前,将烧酒放在桌上。

    “客人还在等什么?”

    掌柜问道。

    他身影消瘦,须发花白,眼神浑浊,浑身尽是垂暮之年才有的苍老之意。

    “不着急,再等等。”

    青袍男子喝了一口酒,“等一个教书先生上完最后一堂课,

    等一个丈夫为妻儿熬好一锅粥,

    等医师照料好最后一个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