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刘霂也问身边原来的官署小吏之前几任郡守也是那么辛苦吗?

    可小吏的回答是,人家前几任都过的很轻松惬意,人家都是能糊弄就糊弄,应付过去能交差就得了,有的甚至都对下面的事不管不问,反正过一阵也就没事了,怎么都是过,没一个像刘霂这样认真的,一件事能做半天。

    对于这些话,刘霂是不会效仿的,他要的是政治清明,能让大家都过上好一些的日子。

    接下来在这些个时日,刘霂的日常工作就是处理各种奏报、练新兵、问民事、骂王召。

    早晚都是处理不完的公务,整日就是天一亮就开始办公,天黑了还时常有人来请示公务,有时早上天还没亮,打着哈欠就开始起来做事,那时刘霂的心情还真是应了古人那首诗;

    铁甲将军夜渡关,朝臣待漏五更寒。山寺日高僧未起,看来名利不如闲。

    这日刘霂正为一政事苦恼,不知如何办才好时,门外亲兵来报,“大人,冀县信栈有人来了。”

    刘霂一听这个,心想一定是阿伯给自己带什么东西来了:“快快,快请进来!”

    来人一袭长袍打扮,约二十六七岁的样子。

    来到刘霂近前说道:“在下受陈掌柜所托,押运十五万钱送至公子处,供公子使用,另有陈掌柜书信一封交与公子。”

    说着来人把书信放在刘霂的案几上,就站在一旁不说话了。

    刘霂看了几眼那人,有些文人才气,拿起书信,书信写的很是简单明了:“公子安好,上次来信中老仆已知公子在临泾城内站稳了脚,但诸事繁杂,公子身边多为武人,缺少文吏。

    今派杨阜,杨义山押送钱资前去辅助公子一二,此人多政才,又曾在临泾做过属官,对当地之事多有了解,望能为公子解忧!另老仆一切安好,勿挂念!”

    刘霂合上书信看着送信那人上下打量,突然大笑道:“哈哈哈!阿伯知我甚多啊,先生请坐,快快请坐!”

    杨阜看着刘霂一会打量自己,一会又哈哈大笑的,弄的他有些莫名其妙。

    过了一会见刘霂仍然只盯着自己上下打量,还没有说话,弄的杨阜十分的尴尬,只得开口道:“钱与信已送到,公子如没有其他嘱托在下告辞回冀县了。”

    一听杨阜要走,刘霂第一反应就是上前一把抓住杨阜的双手,就像是抓着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样,死死抓住,不想松手。

    “公子请放手,这成何体统!”

    刘霂这才反应过来,觉得自己刚才一时忘形,把人家当个小媳妇儿似的上下打量了许久,确实是有些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