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嘉宝儿挠了挠头。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那,你有兄弟姐妹吗?”

    “有,都是继母生的,合起伙来把我撵出来的。”

    唉。

    众人叹息一声。

    普天之下,不容易的大有人在。

    “你没有其他亲人吗?”

    “有,都听说了我调戏继母的丫头,嫌弃我,不让我进门。”

    嘉宝儿的头发都快揪下来了,“你就因为这个跑到林子里上吊?”

    “不,不是因为这个。是我好容易考取功名,被父亲换给二弟了。”

    “啊?”众人大吃一惊。

    “什么功名?这种事情还能随便换人?”

    “二弟与我长得像,又只差了一岁,旁人不好分辨。去岁我考中秀才,二弟没考中。继母便挑唆父亲逼我和二弟换过来。让二弟去府学攻读,哪怕考不中,往后也可享见官不跪,免除差役和田赋的特权。”

    嘶。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头一次听说这种事?

    “那你就甘心这么白白死了,便宜他们?”嘉宝儿气哼哼地问。

    “怎么会?”男子道:“我去府学分辨,结果他们给府学的夫子塞了银子,夫子说我满嘴胡言,让人把我打出来。”

    闭上眼睛,男子的脸色越发绝望,“从府学回来后继母下套让丫头灌醉我,等我醒来,就发现族里长者都在,继母说我调戏她屋里丫头,父亲要打断我的腿,族老求情饶了我,但是父亲与我断绝关系,将我逐出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