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是哪位?”

    李时雨失望叹气,“啊!惟哥!我俩都认识十几年了,你怎么还认不出我?”

    “看你这几年赚钱挺拼命的,也该早点去省城大医院治治你这认不出脸的病。”

    他一路嘀嘀咕咕从正门进来,看见一地散落的木屑,“呦!惟哥,你在做床?”

    李时雨顺势蹲下,一摸床头木板,手感光滑平整,他大惊失色,“不是吧哥,你居然还特意买了砂纸打磨。你自己那小破床都糙得要死吧。”

    “这砂纸不便宜吧。你怎么突然舍得花钱了?十几块哎!十几块哎!”

    李时雨细细的眉毛一拢,“惟哥……你不会是……要娶媳妇儿吧?”

    贺惟往碎屑上一吹,最后一块木板磨好了,“别说瞎话。”

    “惟哥你真要娶媳妇,我妹可咋办?”李时雨不信,愁眉紧锁。

    崭新的木床拼完,贺惟叹气,“我再说一遍,我和你妹妹没可能。”

    “是家里有客人。”

    李时雨松了一口气,转而伸长脖子往里看,“客人?谁啊?惟哥你居然还有除我以外的朋友?”

    贺惟一把勾住他脖子,把人往身后带,“不要乱看。”

    这一下李时雨品出不对味,“哎呦,什么客人还舍不得给我看?不会真是你女朋友吧!”

    贺惟:“……”只是单纯觉得李时雨应付不了里头那位大小姐。

    他正想提醒李时雨两句,小屋的门打开了。

    然后,贺惟就感觉到手下挣扎的李时雨不动了,手中掂着玩的木块砸落在地,身体越来越僵硬。

    贺惟立刻松了手,拍拍他的肩,“大雨?大雨?”

    嘶溜一声,李时雨抹了一把口水,眼珠仍死死地盯小屋门口。

    他神志恍惚,“惟……惟哥,你你……你家有……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