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之巫、水之巫见此情景满脸的严肃,二人对望一眼齐齐开口。

      “帝君,您真的要对我们十巫宣战么?”

      “您真的什么也没回忆起来么?!”

      阴影之巫这句帝君,叫的似乎不是“听梦”而是另有其人。

      因为声音中充满了绝对的尊重。

      可这句话,分明是对着华九难说的......

      华九难并没着急回答,而是抬手将残破的青铜面具扣在了自己脸上,惨白的神火瞬间冲霄而起。

      “吾回忆起很多事情,十巫!”

      “当年是你们蛊惑战败之后的族叔,他才会怒撞不周山的吧?!”

      “否则以他心怀天下的性格,断然不会做出如此惨绝人寰的事情,以至于背负千古骂名、惹下滔天因果!”

      听到华九难这么说,阴影之巫已经不再再心存幻想,冷笑一声将身躯重重掩埋在无边的死亡阴影里。

      “不愧是您,不愧是最接近绝圣的揭天君王!”

      “不过您真的不怀念自己昔日的荣光,就这么心甘情愿的融入至人一脉?!”

      “只要伟大如您肯点头允诺共治天下,我们十巫愿意陪您征伐诸天!”

      华九难闻言稍一犹豫,但还是慢慢将右手虚抬。

      “吾当年雄踞天下,曾允诺过汝等无尽繁华。但当吾化为土沙,汝等可曾为吾祭酒扫茶?”

      阴影之巫和水之巫闻言瞬间愣在原地,似乎陷入远古的回忆。

      华九难见状冷笑出声:“果然如此!”

      立刻将抬起的右手用力一握,对着茫茫大海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