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曜把这一切看在眼里。

    念穆对慕少凌的在乎跟关心,他一个局外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彼此心里都有对方的,他们为何要这般的折磨自己跟折磨彼此?

    立刻在一起不就是皆大欢喜普天同庆?

    看着别扭的两人,司曜摇了摇头。

    这个动作念穆恰巧看到,低声询问道:“裴医生,怎么了?”

    “我在感叹。”司曜看着慕少凌闭上眼睛,想必他能睡一个好觉,虽然说医院都是消毒药水的味道,但是这个空间里,还有念穆。

    他曾经很长一段时间饱受失眠的摧残而来找自己开药。

    被问及以前为何不会失眠的时候,他说过因为阮白让他安心,只要嗅到阮白的气味,或者是跟她相处一个空间,只要躺下,他就很快能入睡。

    阮白,就是他的药。

    现在,他的药回来了。

    “感叹什么?”念穆放轻声音,不禁好奇着。

    “感叹着只有你跟有安眠成分的药物,才能让他这样安静。”司曜说完,勾着嘴唇离开病房。

    念穆看着他离开病房的身影,若有所思。

    他是不是知道什么?还是说,他们都知道什么?

    念穆没有细想,而是把病房门关上,即使这里是VIP病房,而且还是最里面的那间,但还是难免的有好奇的其他病患家属走过。

    她调了闹钟,一个半小时后。

    让慕少凌放弃一整个下午的工作时间是不切实际的,他能安静睡一个半小时,就足够了。

    念穆坐回沙发上,感觉腰间的伤口隐隐作痛。

    她摸了摸,有种不好的预感,站起来走进洗手间,解开纱布,对着镜子看了一眼,有些渗血。

    她的伤本应该好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