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瓶像一颗又一颗子弹壳,散落了一地,面目狼藉。

    一只白而瘦的脚踩在棕黑的瓶面上滚动着,印出青sE的血管,无端地透出几分诱惑。

    手机铃声刺耳,响个不停。郑子晚也不理睬,皱着眉头,半长的头发耷拉着遮住了脸的一半,自顾自的仰头将又一瓶酒喝g。

    他的脸sE越发的白,一点没有喝多后该有的酡红。

    “咚咚咚”,门外不知谁,敲得门颤巍巍的出声,他这些天来所有的怒火霎那间被引爆,于是拿起手机砸在了门板上,敲门声停了一瞬,却又更响亮的开始。

    他提着空的酒瓶摇晃到门口,心想,无论是谁,都要好好教训一番,让来人明白,锲而不舍有时候换来一顿毒打。

    “谁啊?”

    他打开门,酒瓶掉在地毯上发出闷响,拳头直冲门外人的脸上。

    来人轻易躲开这一记“醉拳”,跨了一步搂上郑子晚的腰,以防他被自己甩倒。

    “你谁啊?”郑子晚看着眼前的脸,陌生又熟悉,酒醒了一半,没来由的心慌了一下。

    来人不回答,g脆利落。脱下自己穿着的极宽大的外套套在郑子晚身上,为他戴上口罩,又将背后的帽子拉起来,几乎遮住了郑子晚整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