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璇带着自己的几个生死之交的心腹,远远地看着权清皇,眼底闪过了一丝痛苦之色,很快就恢复了清澈淡然,她拿着刀,走进战场的中心距离风暴越来越近却也背对着曾把她拉出深渊的权清皇,只在心底里,用元神之音,朝权清皇开口道:
“权门主,拓跋永世效忠于你,但更效忠于自己的良心。”
良心和知遇救命之恩之间,她毫不犹豫选择了前者,并非是放弃了后者。
“璇副门主!你就这样走了,可就太不厚道了!太不讲义气了。”
从论剑之地外赶来的古武族人之中,有一部分人忽而高声喊道。
权清皇皱着眉头似有不好的预感,浑身紧绷着警惕地看向了发出声音的族人。
那是个青年,在族中的地位不高,但极其钦佩拓跋璇。
拓跋璇脚步顿住,在被毒液侵蚀的浓稠的风里回头看去。
青年一头亚麻色的短发,脸上的刀疤狰狞,不算俊朗,但有着一双干干净净的眼睛。
“璇副门主,可不准遗忘了我们,我们这伙人,跟定你了。”
青年摘掉了身上象征古武族人的披风和低阶勋章,他洒脱恣意而笑,快步追上了拓跋璇,像是追逐灼热的太阳。
他从未见过这样特别的女子,魁梧,温柔,孤独时喝着浓烈的酒,哪怕斩敌头颅血飞溅于脸,都是坦然磊落的神情和做派,映入青年眼中,亦是人间绝色一种。
而他的身边,还有一伙年纪不大但热血赤诚的青年。
这些,都是古武一族的新生血液。
拓跋璇沉默少顷,嘴角扯出了笑,摆摆手说:“那还不快跟上。”
“尔等一旦背弃,就永世不得入我族!”
权清皇怒喝。
青年吊着一根不知从何处拿来的细长嫩草,颇具桀骜风骨。
他伸了个懒腰,笑眯眯地说:“权门主,古武一族,已非从前的古武一族了,你早已忘记了初代门主的信条。有人誓死追随你,也有人,会和你背道而驰,因为我们的人生随时都可以永远第二种选项,古武信条常留心中,身份令牌也不过凡间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