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名璇玑弟子说道:“夏山师兄,老伯公是为他孙女来的吧?”

    名为夏山的弟子,阳光和煦,笑眯眯,懒洋洋地说:“应当是为孙女,只不过此孙女,非彼孙女。”

    夏山这话云里雾里高深莫测,绕来绕去说得让友人们头大。

    须臾——

    马车停在不远前。

    四周武者俱是屏住了呼吸,目不转睛地望向了这辆马车。

    尚未走出人影,就听到了老人中气十足如洪钟般响亮的声音:“老朽慕山河,先辈是高世祖慕沧海,从高世祖起,慕府虽有资格享有为将者子孙的福利,但至今为止,慕府从未以此来谋求私利,自认为与民平等,忠心守国,纵然再过去九万年,纵然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但世上武者永远可以相信,慕府在此,不论兴衰,都不负初衷。如今,老朽万里迢迢来至北境,便是如诸位口中所说,老朽想用这世代的忠良,先祖的宁死不屈,来恳求世人善待我慕府的子孙。”

    老伯公这话说出,众人的心情开始沉重,也开始了沉思。

    道道目光,流连叶薰儿。

    老伯公字字句句都说,都是为了子孙后代。

    如今的临渊山脉,战台八方,除却慕笙母女,还能有谁是子孙后代?

    永定侯适才对叶薰儿的埋怨,瞬间便已消失。

    他真如友好的亲家般,拂了拂袖,整理了下墨玉发冠,心情畅快地走向了慕府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