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那时的他知晓,南音因为一件衣裳而伤心时,懵懵懂懂嗜睡的楚月,被关在狗笼数年而鞭挞折磨,他便会痛恨自己,无法去保护该保护的人,让她颠沛流离,无枝可依了九万年,才跌跌撞撞,一路征战踩着骨血堆积的宝塔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她不恨。

    她如止水。

    她那么好。

    她治好了外公的病,心疼母亲未曾穿鞋的双足。

    甚至不愿过去的亲人陷入两难之境,次次做恶人。

    老族长苍浊的眸子闪烁着泪花。

    楚南音不由往后退了一步。

    “外……外公?”

    “南音,你是最好的,对不对?”

    “不……”她的声音,在喉咙里无力地发出。

    “外公的南音,心地善良,勇敢正直,孰是孰非认得清。”

    楚南音闻言,绝望不已。

    良久,便扯着唇挤出了笑,“外公说的对,南音怎能过生辰,南音此生,都不会过生辰。”

    她的憎恨涌上心头。

    眼前陌生的老人,哪里是她的外公。

    分明是个该死的老东西。

    叶楚月那样对待他,不顾他的情面,与之破裂,绝不往来。

    他偏生要做那自降身价之人,时时刻刻都为叶楚月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