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殿下?”

    楚月轻喊了声,如风中的低吟。

    夜墨寒握着清透的玉瓶,默然不语地望着眼前的女子。

    良久,方才沙哑道:“好——”

    “那便有劳殿下了。”

    楚月浅笑,作了作揖。

    “举手之劳,应当的。”夜墨寒哑声说:“本尊会把话带到,他若知晓,应当会万分高兴,还会心疼。但以本尊之见,他作为丈夫,终究是个无用之人,还让你一个女子,受尽风雨。”

    “殿下此言差矣。”

    楚月便道:“世上之观念,多是根深蒂固带来的定论,读书绣花之人,可以是女子,也能是男子,夙愿在风雨者,并非是男子的路。我的丈夫,他和我并行在风雨,万事有他即可安,若说是无用之人,未免不公?”

    叶尘又点了点头。

    夜墨寒定定地看着她。

    她抬眸坦荡荡。

    眼里又多了一抹倔强的红。

    她不想这世上的任何人说抱枕的不好。

    哪怕是他,也不行。

    夜墨寒知晓自己不好,败下阵来,心软到疼痛。

    “本尊失言,姑娘莫怪。”

    他把心头血妥善地存放好。

    放在了距离自己心脏最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