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婢以为他怕了,当即不做犹豫的趁热打铁:“你与那群庸俗的凡人不一样,你拥有神之气息,你可以踏入神之道,我家郡主,会给你无上的锦绣前程,往后你能去七杀天,还能去更高的地方,有更好的上界神女与你并肩而行,而非是一个只知杀戮魔障缠身的……啊啊啊啊啊!”

    话未说完,九道剑光从她的膝盖和大腿贯穿而过,瞬间出现了九个触目惊心的血窟窿。

    魔婢汗流浃背,挣扎时头上的斗笠掉下来,是一张还算清秀的脸,此刻却惨白的吓人,与眼睛的充血颜色对比鲜明而强烈。

    “说,继续说。”

    夜墨寒瘦长洁白的手握着九龙剑,漫不经心的道,懒洋洋的似午后漫步,暗藏的杀气蓄势待发却叫人心惊肉也跳。

    魔婢哪里还敢说话,只得用尽力气艰难的摆出额头求饶的姿势,“剑帝阁下,求你放过奴婢,奴婢为你做牛做马,只要你肯高抬贵手,让奴婢做什么都行。”

    “好。”

    她意想不到,剑帝竟毫不犹豫的就应下了。

    就在她怀揣着劫后余生的庆幸抬眸看去时,却见那人缓扬起手中剑朝向了她。

    魔婢惊恐:“你怎能言而无信?”

    剑帝冷峻倨傲地道:“你是本帝什么人,要为你守信?”

    话落,妖孽的脸庞浮现了无情的笑。

    手中的剑光穿过魔婢的身体,足足三十多个窟窿,偏生还留了一口苟延残喘的活气。

    纵然活着,也是遭受生不如死的痛苦且还得瘫痪着。

    最后一道剑光,直接剜掉了她的舌头,任由她的血水从咽喉里吐出,偏偏如何使力都做不到咬舌自尽,只能慢慢的等待着死亡的到来,倒数着自己的死亡时间,才是这个世上最可怕的事情。

    夜墨寒缓慢地收回了眼神,却未敛起全部的锋芒与杀气。

    他当然清楚,这魔婢不过是个奴才,害帝域者,是这奴才头顶上面的人。

    这笔账,他不打算慢慢算,他要去一次性算个明白,把帝域武者的死和阿楚的委屈,都算个明明白白。

    血债,当然要血偿。

    男子满身的杀伐之气似欲凝为实质般在猎猎狂风里激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