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雄山被云鬣给气得脑子气血翻涌,要不是云鬣衣襟里露出的一角生死战书,他高低给这老东西整两句。

    贺雄山甩了甩宽大的袖袍,闷哼不语。

    云鬣大摇大摆的上峰。

    走着走着,云鬣停了下来,发现自个儿的右眼皮剧烈的跳个不停。

    “贺老兄。”

    云鬣正儿八经的郑重出声,叫贺雄山顿时一愣,狐疑地瞅着那老东西。

    云鬣对着他理直气壮的伸出了手:“你不是存了半辈子的积蓄吗,拿点儿出来给老夫。”

    “为何?”贺雄山问。

    “老夫今儿个这右眼不断的跳,按照老俗话,那是跳灾的迹象。”

    云鬣认认真真地说:“老夫这是在破财消灾,没听说过吗?一大把年纪白活了?”

    贺雄山:“……”

    破财消灾他听过,但拿他的财,消云鬣的灾是怎么个回事?

    云鬣把他当成了冤大头?

    “啧,这生死战书,怎么自己飞了出来?”

    云鬣抓着生死战书,拍了拍上面的尘灰,“这年头哦,生死战书都成精了。”

    贺雄山面无表情的把鼓鼓的荷包递给了云鬣,云鬣连忙打开了自己巨大的袖口,却是在说:“贺老兄,你这是做什么?这可使不得?”

    贺雄山黑着脸把荷包丢了进去,内心深处却在哀嚎:既生鬣,何生雄?

    云鬣这厮估计就是阎罗爷派来折磨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