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也从不理会,但凡二大爷有一点点本事也行,可他在车间做基层工作都经常出错。

    看在他是院里的二大爷,年纪也不小了,贾东旭几次都没批准他们车间主任递上来的开除报告。

    谁也不容易,自己能力范围内,能帮就帮点。

    娄晓娥时常和贾东旭说,得过且过,身外之物要看得轻一些,到最后谁也带不到棺材里。

    活着的时候,怎么舒坦怎么过,一辈子几十年,眨眼的功夫就过去了。

    谁说不是呢!

    三大爷算计起了无依无靠的一大爷,想着让自己的儿子阎解放认一大爷做干爹,明白人都清楚,他是觊觎一大爷的钱和房子。

    阎解放从小被三大爷熏陶,怎么可能白给一大爷当儿子。

    换个灯泡、搬个东西、修修桌椅板凳,阎解放在他家都没干过这些活,笨手笨脚的总是闹笑话。

    就算是这样他干完了还变着花样的和一大爷要钱,当然最后都是无功而返。

    这些活一大爷自己也能干,他心里也有数,知道他们只是盯着自己的钱和房子,可白得一个干活的傻儿子干嘛放着不用。

    还忘了一个人!

    贾张氏!

    从贾东旭结婚以后她就自己住,每月守着五块钱过日子,也很少出门了,偶尔出来了在门口坐着,沉默寡言得。

    贾东旭后来不是没给过她台阶,逢年过节的,他和娄晓娥换着班的去请她到家里吃饭,可她不下啊,那谁有办法。

    她总认为这一切都是拜娄晓娥所赐,所以打她见到娄晓娥的第一眼就没给过她好脸色。

    一大爷、一大妈和街坊邻居们没少来劝她,都被她恶语轰走了,后来院里人们也鲜少搭理她。

    活脱脱展示了什么叫不作就不会死。

    作来作去,不仅把自己儿子作走了,街坊邻居都不愿意和她来往了。

    这几年贾张氏仿佛一下子老几十岁,两鬓霜白,头上夹杂着缕缕银丝,没了之前高昂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