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马上端来,我还有事,你按时吃饭,不要发脾气。”

    洛尘烟白了他一眼,“谁发脾气了,人家可是温柔的女孩子。”

    楼屿湛嘴角不可抑制的抽搐了一下,没说话,离开了。

    等他一走,洛尘烟就开始破口大骂,“死变态,臭种马,老娘才不要嫁给你这个混蛋,竟然还用墨染威胁我,你算老几啊,等我逃出去,你算个什么东西。”

    她骂累了,休息一会,然后又开始难过,哭了起来,“呜呜呜,臭男人,把我武功废了,我现在就是个废人,楼屿湛,我真是想杀了你,可我又下不去手,怎么办,我是不是受虐狂啊。”

    越想越难受,然后就一直哭。

    楼屿湛坐在车上,看着房间里的一切,本来都因为洛尘烟骂他而心情阴郁,没想到这家伙下一秒就哭起来了,还哭得这么伤心,要知道,之前把她腿打断她都倔强的没流眼泪,如今竟然会因为下不去手杀他而哭。

    在洛尘烟心里,她是恨不得他死的,他知道。

    但他确实不知道,这个女人还有如此脆弱的时候。

    她哭了半个小时,佣人来了都不敢打扰她,把饭菜放下就溜了。

    楼屿湛心烦意乱,他想,今天恐怕静不下心做实验了,于是把车开到了一处清吧门口,进去点了一杯酒,继续看洛尘烟准备做什么。

    洛尘烟哭完之后又唾弃自己竟然哭这么久,抽过一旁的湿纸巾狂擦脸,然后端起饭吃了一点,没什么胃口又放下了。

    男人眉头微皱,见她只吃了几口,就又睡下了,心情复杂,喝了一口酒之后,起身离开。

    他并没有回去,而是去找了楼屿初。

    半角别墅,楼屿初这些天似乎也过得很颓废,他弄清楚自己的心之后,那个人已经死了,或许这才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从景娆在贫民窟被那个几个男人欺负开始,他就该明白,这个女人其实已经成了他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或许他真的是喜欢墨染,但这种喜欢,可能仅限于亲情,那时候墨染很乖很粘他,他把这份感情弄得变了质。

    而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景娆,他清楚的知道这个女人不会离开他,所以一直理所当然的享受她的付出和喜欢,他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却没想到热情也有耗尽的一天,他的伤害,也成了不可逆转的存在。

    景娆死了,这个世上最纯粹,最热烈的喜欢他的女人,死了,还是他害死的,他不能原谅自己。

    楼屿湛直接进来了,因为他门都是虚掩着的,见客厅里,楼屿初躺在沙发上,头发凌乱,衬衣皱得跟捡破裂似的,茶几上还有很多酒瓶,有些空了,有些开着还没喝完,他绕过来走到楼屿初面前,“你在做什么?”

    突然出现的声音惊到了楼屿初,他睁开虽然醉着酒但仍然犀利的蓝眸,看见是楼屿湛,才恢复了正常,“喝酒,看不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