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晴淡淡一笑,朝那边的贵妃榻示意了下:“去那边躺下吧。”

    张氏应了一声,乖巧起身去到贵妃榻那边躺了下来。

    杨若晴洗干净了双手,来到贵妃榻边为张氏把脉诊断。

    中医里的望闻问切,她这些年跟在福伯身后多多少少学到了一些。

    一番诊断下来,她略有讶异。

    “敢问世子夫人,你从前看的大夫都是咋说的?又是吃的什么药?”杨若晴问。

    张氏认真想了想,道:“我自小就身子骨虚弱,从会吃饭起,便开始吃药。”

    “她就是个药罐子。”姚氏插嘴道。

    张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接着道:“在孕育这事上,大夫诊断后其实也没说出个明确的章程来,都只说我体虚,体寒,天生的不宜怀孕,得先用温润的药来调理着。”

    然后,张氏又一连报了好几副药的药名来,主要的几味药材都记得很清楚,简直是脱口而出。

    杨若晴边听边分析,心中渐渐有了眉目。

    “你这体质确实是天生体寒虚弱,想要受孕,确实比一般妇人要难一些。”杨若晴道。

    “而且,再冒昧的问一句,你今年多大了?”她又问。

    张氏道:“我今年十八,十三岁嫁到安乐侯府。”

    “十三岁行经了吗?”杨若晴又问。

    张氏的脸羞红如血,对这个问题不知是该怎么回答。

    杨若晴道:“讳疾忌医,不急,你先想想。”

    然后,她侧过身去拿起边上的一碗茶抿了一口。

    这边,要是开始数落张氏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为这种事羞涩?”姚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