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书被她不加遮掩的目光打断思绪,后知后觉的羞涩起来。和她共饮合卺酒。

    才有了嫁人的实感。

    “那天我本来不打算去宴会,躲在家中做实验,穿着一身旧衣服,也不怕弄脏。母亲突然和我说,沈家的小郎君也会去,让我先和你见一面。我来不及换衣服,匆忙赶去,就发现有位小郎君直勾勾的盯着我看,腰间还戴着我们的定亲信物……”

    她这样一说,沈行书才想起来那天爹爹如此确信他能认出未来妻主是因为两家交换过玉佩,合在一起是一个完整的龙凤呈祥。

    可是这家伙偏偏没戴。

    “这么说你一开始便认出我了?”沈行书想起自己丢脸行径,语调危险的问道。

    “是,我一开始走过去便是想和你相认。但你偏说我二妹是你未婚妻,我觉得好玩就想多逗逗你。后来在花园每次我要告诉你身份都被打断,我以为你回去后会向岳家求证,没想到你一直不知。”

    沈行书还在回想当时的情景,她把床上的花生桂圆一把扫到地上,将沈行书一把摁倒,温柔而不容拒绝的亲上去。

    直到他上气不接下气,才松开他,“清白小郎君,良宵苦短,有什么问题我们日后慢慢聊。”

    她解开他最后一个盘扣时,沈行书突然叫停,“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娄恣意惩罚般叼住他圆润的耳垂,“说吧。谁让你是我夫郎?”

    “你给我擦眼泪的手帕……”其实他已经猜到了,蚕丝……

    “上面有你小时候绣的兰花,我一直随身携带。”

    沈行书脸上红的更加厉害,不是害羞,是为自己吃的那些飞醋感到难为情。

    最后一层衣衫解开前,沈行书还是忍不住问:“那日你亲近我,只是因为我们有婚约吗?”

    爹爹让他在宴会上好好拉进和妻主的关系,他觉得这是男子本分。

    可想到妻主也是因为同样的理由袒护他,亲近他,他心里就有种莫名的酸涩。

    “对啊,你是我的夫郎,我们亲近是天经地义。”娄恣意好像不太理解他的问题,手臂支在他脑袋两侧,多情的桃花眼不解的望着他。

    沈行书听见她的答案,心尖一涩,果然是这样,要是和她有婚约的是别的男子,她也会如此亲近别的男子。

    对他的态度,估计和那日的娄小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