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鉴证员听到霍尔兹在叫自己的名字,回过神,朝迪恩解释道:

    “法医们有一句口头禅,叫做尸体会说话。

    其实不仅是尸体。

    犯罪现场每一滴血液,都有它们的故事。

    通过血滴溅射形态、轨迹、化验等等手段。

    我们可以推断出犯罪的日期、凶器、涉案人员的轨迹和移动、凶手的左右手习惯、伤者受伤的类型,甚至当时伤口是否会致命。”

    “但是...”

    梅隆重新皱起了眉头:“这里已经被大量血液痕迹覆盖,我们很难通过血迹分析学,得到有用的信息。”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血迹都被覆盖了,还做个屁的分析,最多只能鉴定下这些血液存在的时间、种类和有没有残留的遗传信息。

    迪恩这下终于听懂了:“所以你们的意思是,凶手知道鉴证科可能会用的手段?”

    “对。”,梅隆点点头:“比如现在这种情况,我们无法通过血液痕迹,锁定受害者最后的位置,也就没办法推理出凶手的移动轨迹、体型身高等等,这种情况,其实比直接用试剂清理掉血液残留,还要狡猾。”

    即使有试剂,也不一定能完全去除所有的血液残留。

    但你很难在一张全部涂黑的纸上,找到涂黑之前留下的黑点。

    这就是凶手的想法。

    “好吧,凶手至少给我们留下了一只死狗。”,迪恩准备让他们做些能帮忙的事情:“伙计们,麻烦你们在各处位置采集下这些血液,分析下这里面的成分,周围墙壁、壁炉、天花板一类的地方...”

    “等等!”,梅隆打断了迪恩的话,“你是说天花板、墙壁、炉壁这些地方,还有血迹?”

    “是的。”,迪恩指向头顶:“不过都不是很明显。”

    梅隆来到迪恩指过的地方。

    她打量几眼后,失望地摇头:“可以参考的轨迹太少了,分析不出来东西,如果能多几个方向的参考痕迹,那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