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孟说:“出嫁从夫,我现在从的是建安王,他户部侍郎跟我有什么关系?”

    话到这里,陈氏和长孙灵灵彻底明白了,这个在家中随便她们拿捏的嫡次女,嫁出去之后,她们是彻底拿捏不住了。

    两个人虽然面有不甘,却不敢再动任何的鬼心思。

    三个人正僵持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侍郎回府的声音。

    婢女在门口问老爷安。

    正殿的门打开,陈氏习惯性地要依仗着户部侍郎告陆孟的状。

    但是陆孟拢着袖口,看热闹一样看着她笑了笑,她要朝着门口男人冲过去诉苦的脊背顿时僵了。

    陈氏这辈子没吃过这么大的亏,但她真的不敢动了,这次这个贱丫头回门,虽然一点似从前那样被刺激狠的崩溃模样都没有,全程淡然的似在同她们谈天说地。

    却莫名让陈氏坚信,她是真的会鱼死网破。

    许是她嫁了人却受了苛待,人生无望,便要拉着她们母女俩一起死,陈氏必不能让她如愿!

    于是陈氏拉住了要告状的女儿,拧了她手臂一下,眼神警告。

    然后笑吟吟迎上去,对着进门的户部侍郎说:“老爷可算回来了,我们母女三人都等急了呢。”

    “饭食已经准备好了,”陈氏喊婢女们进来收拾地面摆午饭。

    秀丽也回到了陆孟身边,她眼圈还红着呢,见自家小姐没事儿,总算放下心。

    户部侍郎名唤长孙文柏,一进门就摆上了架子,看向陆孟的表情十分严厉,没按规矩见礼,反倒质问道:“回门为何只有你一个人?”

    陆孟看着这个户部侍郎,算是知道原身的母亲当年为什么连进宫做娘娘都拒绝了。

    感情原身母亲是个颜狗,这个户部侍郎,竟是和陆孟现在这具身体模样十分相似,一看就是亲生的。

    这不就一个老白脸么?

    陆孟样子还是得做做的,她收回打量视线,却没行礼,她现在可是侧妃娘娘呢,按理说该是这老白脸给她见礼。

    “父亲。”陆孟说:“这多明显,女儿都和姨娘还有小妹讨论过一轮了,建安王他故意羞辱女儿,不许女儿带回门礼,也不跟女儿回门,这就是在羞辱父亲,羞辱我们侍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