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耶耶,夜夜夜!”不夜城里面,一个一个的酒吧与舞会的音乐,你争我赶的宣泄着,如同场子里面的人一样,他们极其夸张的扭动着身体的每一部分。

    穹顶泻下来的七色光,照耀在每一个人的脸上,手臂上,像是充斥着香水的病毒,以不知不觉的状态钻进每个红男绿女的脑袋、身体里面。

    慢慢的,舞动的手臂缓慢了下来,夸张摇摆的头部与臀部也慢慢的变低了节奏,除了音乐,依然是拉长了3个半音高的,在空间里轰响。

    高台上跳舞的人,声音变得扭曲起来,就是跟在舞池里面胡乱扭动身躯的人,也似乎扭动的慢了很多,他们感到自己吼出来的高亢声音很是费力。

    终于,有一个人“啊”一声噎住了,然后随着面孔的嫉妒扭曲狰狞,突然就定在了那里,一动不动。

    很多人惊讶的看着定住的人,但是,还没有等他们惊呼或是思考,他们感觉自己的手臂似乎不起作用,不受自己控制了,他们,也慢慢地无法呼吸,无法说话,直到慢慢的被定在了场子里面。

    “夜夜夜,耶耶耶!”高亢的音乐依然在整个大厅轰鸣,霓虹灯的千万道光柱也依然不停地倾洒。

    但是,所有的人,都没有了动静。

    “咚”一声,一个倾泻过度的红头发女孩从高台上倒下来,紧接着,很多人倒了下来,他们横七竖八的倒下台下,又压倒台下舞池里面的人。

    夜场的门终于打开了,“哗啦哗啦”走进来很多穿着防化服的人,他们熟练地将一个个无法动无法说话甚至无法呼吸的人拎起来,放到一个个编织袋子里面,无视这些人狂怒的或者是惊恐的眼神。

    眼神是会说话的,但这些话都没有意义了。

    很快,这些人将会被送往海州大厦,在海州的城主大人烟斗老人的眼神里,进行他们更恐惧的噩梦!

    烟斗老人心惊胆战的坐在沙发上,他的身体与脑袋深深地陷进真皮沙发里面,他的心里面是极其矛盾和痛苦的。

    烟斗老人的目光,随着不夜城的一个个夜场,而不断的游走,停在每一张脸上,又迅速的停在每个穿着防护服的人身上。

    此刻,黑暗的房间里面,除了闪动的大屏幕,在没有任何人,也没有任何事务。

    黑色大鸟的神鸦大人,连同那只打火机都消失了。

    不,这不是消失!烟斗老人知道,这是因为他们都已经进入了自己的身体里面。

    “你恐惧什么?”烟斗老人听到了自己脑子里面一个熟悉的声音,“以前也有过这样的事情,你不是很勇敢很兴奋吗!现在为什么突然胆小了?”

    “神鸦大人!这些都是海州的忠实子民!我们是否可以采取其他的方式?”烟斗老人刚想说另外的一句话,可是自己脑子里面自然蹦出来的念头,竟然替自己说出来了一句话,这句话让烟斗老人都感到吃惊,也感到惊惧。

    “你这个奴才!蠢货!”爆裂般的声音让烟斗老人感觉脑袋都要炸裂了,“那是你们不成熟的试验品!那不是你的子民,他们甚至都不如那些鸟!只知道在那里嚎叫,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