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虚,本王什么脾性,你该最为清楚的。所以,还战么?”

    宁裴山转过身望向在长椅上落座的阴厉,眼中甚为清冷。

    的确,如玉虚所言的一样。宁裴山让言一卿布下的最外围封锁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却不是绝对的功效,他只是为了不让对方在大战之中,崩裂而出的气息伤及无辜。

    这里面最大的倚仗,便是宁裴山利用浣花溪的地形,布上一道杀伤力极大的法阵困龙索天阵!

    此阵就像它的名字一般,霸道而凶厉。

    伤人伤己。

    的确,为了运转此阵,宁裴山作出了不小的牺牲。

    他用了自己整整百年的本命修源注入了阵眼。

    宁裴山修行了千年道行,而这千年的道行里,又能练就多少的本源,只有宁裴山自己知道。

    玉虚没接这话茬,视线落在对方的胸口上。

    “伤可好些了?”

    未料到对方竟然能在此刻说出这些话,宁裴山有些愣住了。两人如同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话别家常,他心中的情绪一时五味杂糅。

    未答这句,宁裴山不明白此刻玉虚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自己与他早已殊途。在玉虚那时对自己说出“你我所求不同”之时,他们之间便再无情意可言。

    见对方未答自己,玉虚也不恼,它的视线落在长椅上躺着的琵琶上。

    将鬼面放在一旁,它抬手拿过琵琶随意拨弄了几个音,玉虚玩不来这东西,却甚为怀念。

    “许久未听过你的琴了。可否弹上一曲?”

    将琴双手递上,玉虚脸上的笑没有一丝改变,仿佛鬼面上的神情已经完全烙在了它的脸上。

    可宁裴山还是从那双盯着自己的眼眸中,看到了一丝近乎凄凉一般的悲伤。

    看着对方的动作,宁裴山蹙起了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