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不经意的看了一眼手背的伤痕,而后抬步走出了大殿。

    暗卫撑着伞跟在易元的身后。

    就像大部分人说的那般,易元权倾朝野,但却连站在光下都做不到,他始终都是见不得光的。

    祁怀直起身来,她回眸看想沈丘辛,示意叫他不要担心。

    沈丘辛紧绷着的身子松了下来,他眉间的红痣总是有着说不完的忧愁。

    若易元真的要继续为难祁怀的话,沈丘辛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殿内其他人再看祁怀的时候,眼中便有了别样的目光,或好奇祁怀可以让易元发难,或幸灾乐祸,或打算明哲保身……

    公孙宿轻抚衣袖,腰身微弯,神情冷傲的从祁怀身旁走过,似是有些轻蔑的看了祁怀一眼。

    祁怀并未在意,她向从高台上走下的沈丘辛行了一个礼,“老师。”

    “切莫放在心上。”沈丘辛欲想安慰祁怀,但话到了嘴边,终是化成了一声叹息。

    祁怀淡然道,“我会的,老师。”

    比起易元毫无缘由的故意针对她,她更在意她的任务失败后,她就一点奖励都拿不到了。

    祁怀轻垂眼眸……

    微风卷起淡淡的花香从湖面划过,清澈见底的湖水中空无一物,没有游鱼,亦没有亭亭玉立的荷花。

    阳光洒在飞檐上,投下一片密密麻麻的阴影。

    易元侧卧在湖心之上的凉亭下,他衣襟半敞,闭着眼眸。

    一侧的伯鸾把玩着手中的青玉酒樽,眼眸微弯着,似是真的从的得了乐趣。

    易元听到声响,他睁开眼眸,便看到杨振出现在湖对面。他收回视线,似是闲聊般问道身侧的伯鸾,“伯鸾掌门,真的有不死之术吗?”

    伯鸾身为唯一拥有赤子之身的人,他恐怕是这天下最有资格回答这个问题的人。

    伯鸾手中的动作一顿,他抬眸想了想,轻嗅着空气中淡淡的花香,“我亦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