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那晚被季昭璋数落了一通还打了一巴掌,纪婉仪也是收敛了不少,反正谢景凉自己也说了不会再来,纪婉仪干脆也就在季府过了几天安分日子不再往外跑了。

    季母季父在知道季昭璋打了纪婉仪时脸都吓得发白,季母更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求纪婉仪大人不记小人过。

    纪婉仪也并没有打算要真的追究季昭璋的责任,毕竟其一季昭璋并不知晓她的身份,其二她也不得不承认季昭璋说的有道理,前日她的所作所为是有些过火。

    遂好好安抚了季母一番便将此事就此揭过了。

    倒是惜文拾墨两个丫头还是对季昭璋打了纪婉仪一事愤愤不平,拾墨更是扬言要将此事捅到纪婉仪娘亲面前去。

    可来到西郊郡后便玩的收不住心了的纪婉仪在家中坐了几天后,便还是忍不住跑去了城西。

    坐在醉仙楼二楼靠窗的那个位置,轻酌一口散发着淡淡清香的桂花酿,吃着从未吃过的佳肴,纪婉仪享受得长叹一口气,这才是享受呀!

    日常在城西巡逻的谢景凉一抬头便看到是的某个躲着不肯见他的小混蛋坐在窗边一脸享受的模样,那惬意的表情不知道戳中了他哪根神经,鬼使神差的谢景凉就也上了醉仙楼二楼来到了纪婉仪桌前。

    “看来这几天你过的是很自在啊。”纪婉仪正喝着酒冷不丁从背后冒出谢景凉的声音,吓得她差点没把手上的酒杯朝来人脸上扔过去。

    看到她这副仿佛看到什么骇人玩意的表情谢景凉额头青筋都要气出来了。

    前几日他在季府拂袖离去,更故意说出不会再来的话,就是想看看纪婉仪会是个什么反应,没想到他倒好,一听闻自己不会再来还就真安分待在季府哪也不去了。

    这一番举动让侯府连着几天都笼罩在一片阴云下,下人们背地里怨声道载却又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地方惹小侯爷不开心了,日子过得兢兢业业。

    纪婉仪干咳了两声,脸上挂着干巴巴的笑,“诶,这不是侯爷嘛!瞧您这话说的,我这几天身子大好当然是自在的,倒是侯爷今儿怎么想到来这城西醉仙楼,要是被什么人瞧了去还不知道怎么编排你呢。”

    谢景凉嗤笑一声,拉开纪婉仪对面的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手撑着头望着纪婉仪,口里说着“你这个季府小少爷都敢往这跑,我怎么就不能了?我今儿午膳就还要在此地解决了,我到是要看看有谁敢对我指手画脚,”

    张晋见谢景凉一坐下便很有眼力见的招呼小二再添了一副碗筷,动作快的让纪婉仪连拒绝的话都来不及说出,只好半推半就的默认了谢景凉坐在了她对面。

    谢景凉就喜欢看他这副憋闷的模样,气鼓鼓的,眼睛不时想一遍撇去,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多不情愿,再加上纪婉仪容貌极盛,配上这些小动作,不但不会让人觉得失礼反倒有一种说不出的可爱感觉。

    谢景凉被纪婉仪在无意中狠狠的萌了一把,很是楞了几息才在心中暗道。这季晚说他像女人还真不是冤枉了他,无意中的一点小动作都及其让他在意。

    一点儿都不把自己当外人的给自己倒了杯酒,谢景凉刚一端起酒杯便惊讶的咦了一声。

    “这不是桂花酿吗?我还以为这酒只有在扬州郡才有的见,没想到能在西郊郡见到,这醉仙楼倒还有两下子。”

    “你竟然还知道桂花酿?”谢景凉只闻酒香便能准确无误的叫出酒名,这让纪婉仪倒是有点对他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