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纪婉仪此时虎落平阳为逃婚,大不了她就忍一忍好了,只是让谢景凉来亲自教导自己,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她立即求助的拽了拽季昭璋的衣袖,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便宜大哥道“大哥,其实你跟侯爷教训的都对,我也深刻的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跟错误了,关于找先生这件事,我一点都不会反对。只是这种小事,怎好劳烦侯爷千金之躯呢?大哥你还是好好劝一劝侯爷,莫要大材小用了吧。”

    季昭璋深以为意。

    先不论堂堂一个侯爷给一个庶民辅导学业有多么的石破天惊,单是外间关于两人的断袖的传闻,就已经够让季昭璋头疼的了。他可不想在这样的传闻之上,再添加什么新的谣言。

    当即,季昭璋便义正言辞的拒绝道“侯爷,舍弟所言甚是,他不过一介庶民,实在不配惊扰侯爷,让侯爷愚为他辅导课业。请侯爷放心,下官会为舍弟找一个好一点的先生的。”

    季昭璋拒绝得很彻底,可谢景凉怎么可能是一般人。

    既然是他决定了的事,哪怕是临时起意也好,也绝不可能因为对方的拒绝便轻易改变。

    “无妨,本侯正好闲来无事,也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做。何况本侯跟季兄一见如故,又年长他一些,于情于理,本侯都有责任督促他才是。好了,此事就这么决定了,本侯立即回复,着人准备准备。从明日开始,季兄便每日辰时二刻,到侯府点卯吧,本侯会让人专门清出一出院子,便于季兄学习的。”

    说罢,谢景凉便大手一挥,直接心情极好的扬长而去了。

    季昭璋跟纪婉仪面面相觑,最终纪婉仪苦笑一下,一脸无奈道“大哥,真不是我想招惹这小侯爷的,实在是他与我臭味相投,不愿意放过我啊。”

    她纪婉仪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怎么都到哪都甩不开谢景凉这个混蛋呢。

    季昭璋却深沉额看她一眼,最后幽幽道“既然谢小侯爷有此心意,从明日开始你便去侯府开始点卯学习吧。他是堂堂侯爷,高高在上,咱们开罪不起。你去了侯府后,可莫要再依着自己性子行事,万事,一定要顺着侯爷一些。”

    完了!连季昭璋都这样说了,这件事肯定是板上钉钉,没得变了!

    纪婉仪顿时欲哭无泪,苦着脸冲季昭璋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可内心里,却是一万个不乐意。

    谢景凉那个喜怒无常的家伙,她才不要日日跟他相伴呢。

    不行,她必须想个法子把这件事给糊弄过去,不然,她装病好了?不行!依照谢景凉的性子,如果她装病,他一定会派十个八个大夫来给自己诊治,然后逼着自己狂喝药的。

    那些药汁那么苦,她可不想再喝了。要不然,地盾?

    她要不要去封书信,告诉自家老爹,自己需要换个地方避难呢?

    就在纪婉仪千思百转,努力的琢磨着自己要如何逃脱谢景凉的魔爪时,回到了侯爷的谢景凉,却已经摩拳擦掌的让贴身小厮去安排了。

    只要一想到季晚被自己逼着学习却又敢怒不敢言的模样,他就心痒难耐,不自觉的裂开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