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谢小侯爷他背后挨了板子,皮肉早已血肉模糊,不过所幸并未伤到骨头,好好养上一段时间,就能康复了。只是……如今天气正是最热的时候,谢小侯爷他,只怕要吃些苦头了。”太医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能越发诚惶诚恐。

    谢老侯爷实在忍不住了,问“那他为什么一直没有醒?”

    以前比这更严重的伤自己这儿子都受过,那时候都能生龙活虎地同过来探望的人开玩笑,现在不过是打了几个板子,又没有伤到骨头,到现在不醒,这实在是不应该啊。

    “这……毕竟血肉模糊,这种痛楚一时难以忍受,昏迷不醒也是正常的。”太医避重就轻地说道。

    皇帝吩咐道“赶紧给他开药,用最好的,千万不能让他留下病根!”

    太医自然不敢不从。

    谢家本来就非常受皇帝宠爱,别看谢景凉不知为何挨了板子,可皇上的样子,一点儿都不像厌弃了他!

    太医又怎么敢对谢景凉不上心?

    太医给开了内服外敷的药方子,等将谢景凉的伤口收拾妥当以后,谢老侯爷这才让人用担架抬着,将谢景凉送回了家里。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想要捂下去是不可能的了。

    很快,这件事就在京城的上流世家传开了。

    纪婉仪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惊呆了。

    先前在静安街的茶楼里听小二说谢景凉想要退婚的时候,她起码还能安慰自己,说这一切都是小道消息,做不得真,可是现在,谢景凉都跑去宫里了,她还有什么理由欺骗自己?

    “小姐,您别难过,谢小侯爷他……他毕竟不知道您的真实身份,倘若知道了,一定不会想要退婚的。”惜文安慰道。

    拾墨却跟惜文有着不同的观点。

    拾墨道“小姐,那谢小侯爷家里有一个一掷千金的曼殊还不够,还为了外头一个野路子的女人要跟您退婚,这样的人,实在算不上良配,您可千

    万不能对他抱有念想啊!”

    “拾墨,你少说两句吧!”惜文有些无奈。这种时候,拾墨说这种话,这不是在火上浇油吗?

    “谢小侯爷都已经把事情做出来了,难不成咱们不说,外头的人就不会说吗?”拾墨越说越气愤,“原本看在他在西郊郡多次救了咱们小姐的份上,我还觉得他人不错,现在看来,这人根本就是个人渣!”

    “你快别说了!”惜文就差用手堵住拾墨的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