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凉神色诡异地看看纪婉仪,又看了看被展开放在桌上的画,他陷入了深深的质疑中。

    “怎么,侯爷可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纪婉仪被他看得有点发毛。

    废了这么大把力气画出来的东西,这家伙一声不吭是几个意思?

    “这幅……”谢景凉实在没办法用画来形容,“没有什么地方不妥?”

    这分明是哪儿哪儿都不妥!

    纪婉仪面带微笑“草民觉得,都挺好的啊。”

    谢景凉这表情实在太眼熟了,昨天惜文和拾墨在看到她画完时,就是这幅表情。

    如是纪婉仪不由也有些不自信了。她画的,真的有那么差吗?

    “这也叫好?”谢景凉哭笑不得。“本侯原本以为,你是个挺讲究懂得享受的人,没想到,你竟然过的这么糙实!”

    纪婉仪笑笑不想说话。

    她堂堂将军府大小姐,怎么就糙实了?

    她要是糙实,这天底下还能找到糙实成这么漂亮的女孩子?

    对于嘴巴臭的家伙,她不理会就是了。

    谢景凉见她的模样,便道“怎么,你不服?”

    纪婉仪言不由衷“没有,怎么会。”

    可谢景凉怎么会看不出来她在想些什么?

    谢景凉有些不悦的皱眉,周身的气息也冷了不只一星半点儿,“不服就明说,弄出这种虚情假意的表情给谁看呢!”

    他的声音很大,纪婉仪还没怎么着,被他调过来在一旁伺候着的丫鬟却先战战兢兢地跪了下来,小心求饶说“侯爷息怒,侯爷息怒啊!”

    话是朝着她说的,结果边上的小丫鬟却吓成了狗,这让纪婉仪非常不爽。

    有个成语叫杀鸡儆猴,她在这到底算是鸡呢,还是算是猴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