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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霂容与霜澶二人回院时,院子里大小女使早就站在院内相迎了,见着沈霂容,云氏半点没顾旁人,直跑到沈霂容面前。

    “女使已来报过了,我就知你定是行的。”好端端说着,竟又忍不住泪眼婆娑起来,“这事原也怨我,若不是前一晚我总劝你饮酒,圣人定然也能在殿上唱你名的,又怎会轮到那顾家的纨绔。”

    沈霂容遣退了旁人,一手扶着云季芙的腰,便往屋里走去,“这事跟你有何干系,凡事莫都往自己身上揽。”

    待进了屋,攒珠与婉晴在门边,齐嬷嬷入内伺候,霜澶一看,左右又无事可干,便也回屋去了。

    ……

    今日原本该阖府同庆,到了晚间,沈儒璋回府后,前院便差人来请,沈霂容与云季芙皆是盛装,齐嬷嬷与婉晴跟着。

    待过了约一个时辰,沈霂容又遣人来叫,只说虽到了夏日,免不了夜晚风凉,让带两件披风去前院备着,霜澶应下,遂去了沈霂容与云氏的卧房。

    屋子里头无人,原本霜澶此前就一直是沈霂容近身伺候的大丫鬟,虽说现下云氏来了,但这屋内的物件归置她还是清楚的,略翻找了一下拿了两件披风就出门了。

    今日夜里头星辉烨烨,不用掌灯都瞧得清楚,霜澶想着前院府宴也没有如此快完的,便也不甚着急,因为今日府中大喜,一路磨磨蹭蹭,待到了前院,果然还在用膳,只瞧着竟只有老爷大夫人与翰墨轩的一众,却并未看到泸山院的,心下有一阵唏嘘。

    婉晴瞧见霜澶来,便退出前厅接了霜澶手里的披风,霜澶瞧着眼下也无甚用得着她的地方,便告退了。

    不想的路上竟碰上了沈远,手里头还拿着一壶酒,霜澶朝沈远略点了头,不想沈远竟跟了上来,又是嬉皮笑脸。

    “霜澶姑娘,这是打哪儿回。”

    霜澶心道,这沈远是怎的了,几月前对自己还是爱答不理,近几回见到都是喜笑颜开,虽心下纳闷,但左右都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不是?便轻声道。

    “我才刚去前院送了披风,这就要回院子去了。”

    “现下这时节还送什么披风呀。”

    霜澶心下好一阵笑,“沈远如今可讨了媳妇?”

    沈远瞠目结舌,复一板一眼,“我家公子还未曾呢,我怎敢?”

    “这就难怪了。”霜澶意味深长,可不再管那沈远听懂不曾,“你又是做什么去?”

    “才刚顾公子差人送了一壶酒,我正要送去给我家公子。”

    “如此,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