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真羡慕我这个二弟,不用忌惮嫡子身份,倒也能胡作非为一通。”沈霂容自嘲。

    “奴婢倒觉着,各人有各人的活法,拿街上卖饼的哥儿说,他要想的可不就是今日如何多卖几块饼,如何填饱肚子?大公子是都御史府沈家嫡子,自然与旁人不同的。”

    沈霂容静默不语。

    待片刻,道:“听说今日母亲寻你了?你如何想。”

    霜澶轻声道:“奴婢是万不敢肖想大公子的,只待年岁到了求恩典出府,旁的不做他想。”

    那沈霂容笑道:“竟还有你不敢的?”

    霜澶低头莞尔一笑,不语。

    约莫又过了些时辰。

    霜澶望了眼窗外,“夜深了,大公子回房歇息吧。”

    沈霂容并未应声,又翻看了两页,才起身。

    门外拂冬听到响动,拿了披风悄声进来,顺势帮沈霂容披上了。

    “姐姐,让奴婢来吧。”

    霜澶只瞧了眼拂冬,刚准备退下,又被沈霂容叫住了:“明日我要去趟书斋,你且跟着,让沈禄早些备好马车,早去早回。”说罢便迈出门去。

    拂冬在沈霂容身后,小步跟上了。

    霜澶又去小厨房着人备了明日的吃食,传了话给沈禄,打点好一切才回了房,隔壁房里早暗了烛火,想来敛秋和昔春已经睡下了。待上了床,只觉累极,便自睡去了。

    ……

    敛秋与昔春她都是信得过的,二人在府中侍奉的时日已不短,若真心想要戕害老太太,早都动手了,何必等到今日?

    不多会,昔春也来了,不过却是被两个小厮架来的,手脚都被捆着绳,模样很是不好看,嘴里头还塞着布,只听得呜呜声,泪眼婆娑。

    霜澶沉眉,敛秋也是心惊胆慑,怎的就绑上了?

    婉晴将人押在堂外,进来回话,“奴婢去寻她时见她神色躲闪,便自作主张先遣了人搜了她的屋子,却不想竟在她的床榻之上发现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