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笑出几颗牙齿,接话道:“不能啊大娘,我们这活动也是为了你们这些老人着想,这才出来发东西啊!”然后话题一转,“那这样吧,如果还想要,其实我们这有更好的。大娘您看,您在家这么久,您儿子都不关心您的身体,”他拍着胸脯道:“而我们公司是正经为了老人健康着想的公司,跟以前的骗局不一样,之前那些都是假的,千万不要信!我们就不一样了,您要是愿意,我们

    以带您去……”

    “……”

    池砚支着条腿在石椅上,撑着下巴看这年轻人怎么忽悠老太太,但脸上还是事不关己的冷漠。

    接下来的结局很明显,老太太会花大价钱买一些没用的保健品,看着挺可怜的。只是家里但凡多专注这老太太一点,她也不会管一个不认识的中年人叫这么亲热。

    看着有几根黑丝开始隐隐出现在老太太的腿上,池砚微挑高了眉。

    但更吸引人的不是这个。池砚将视线一挪,转到旁边的推销员身上。可能是这种事做了不少,他的嘴上和手臂上几乎缠满了黑丝,最让人感兴趣的是,这人身后跟了一大团黑雾。

    与他常见的无定形不一样,虽然时不时也会变成模糊一团的东西,这个明显有头跟脚的分化,看起来……像条狗?

    池砚指尖轻敲手串上的琉璃珠子,帽檐遮盖下,他薄唇轻启,“这是什么?”

    因为花期到了,为了省出更多的能量来开花,桑甘的睡眠时间直线上升。被池砚敲醒,她先是迷糊了几秒,然后才看到推销员身后的怪物。当即眼睛都亮了,“我要吃那个,你快给我拿来!”

    “……”池砚推动琉璃珠,让其在手腕转上一圈,再问:“那是什么东西?”

    桑甘不情不愿推脱了几秒,不过很快在池砚的绝食威胁下说了实话,“这就是黑雾噬灵啊!”

    池砚指尖一顿,“怎么说?”

    “就是黑雾滋生于邪恶,它本身寓意着污染。所以当它们遇到一些无力抵抗的生灵时,就把其侵染了。”

    “所以那生灵也成了怪物?”

    桑甘卡顿了下,这才带着困意低声道:“其实这些也是不可避免的,等这点意识被吞噬后,黑雾还会吞噬其他的意识的……”她的声音小小的,带着点惊奇,“这狗灵还真是衷心,替这人受了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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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死后有灵魂吗?”他突然问一句,差点把桑甘弄蒙了。

    她生气地大叫起来,“怎么可能啊!我们妖修得千万年才有少数有这个权利,人类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