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的视线落在李老的手臂上,“近来您的身体感觉可好?”问的是身体,可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池砚问的到底是哪。

    李老一僵,想到这几天手臂时不时地抽痛。开始不觉得,这几天更是时时发作,让他怀疑是不是自己搬东西太用力,导致手抽搐了。

    池砚见他一脸惊疑,接话道:“我看王哥那有点怪异,就找来了。现在,”他的目光落在黑气逐渐占了上风的几样东西,“李叔就不觉得奇怪?”

    李老也去看那几样东西,开始不觉得,现在怎么看都觉得阴森。他身上一软,整个肩膀都缩了起来,“……这些是不是有问题?”

    展柜里的东西无声地被放置在里面,上面的光照在上面,露出惨绿的颜色。池砚看了良久,“东西没问题,就是上面可能带着诅咒,谁给你的?”

    听到“诅咒”两个字的时候,李老的腿已经软了。做古董这一行,要忌讳的东西多了去了,诅咒确实谁都怕的东西。

    一直传埃及法老王的金字塔不也有诅咒?虽说有人猜测里面墙上有些物质有毒或辐射,结果没查出来,一个个没好下场是真的。不提远的,那些盗墓贼有好结局的可没几个。

    “我,我就是拿去卖了,这也没诅咒上了?”李老声音轻飘飘的,生怕惊动了面前的东西。以前看着多宝贝,现在恨不得有多远离多远。

    池砚没说话,但肯定的意思很明确。他让李老抬手去看他的胳膊,指尖点在腕上的静脉上,李老瞬间感到一阵钝痛,手都不是自己的了。

    “……”

    池砚收回手,捏碎了指尖墨水般的珠子。珠子像是活的一样还在扭动挣扎,下一刻就被池砚毁去。

    李老手臂上的黑色纹路已经回退一寸,也仅仅是一寸而已。

    “感觉怎么样?”

    痛过一阵后,李老觉得自己手臂轻松不少,像是被锢住的血气都开始流动。

    他不可思议道:“我这是好了?”

    池砚摇头,目光再次落在似活物般的纹路上,或是被抽取一段,现在整条纹路都在颤动。连一旁展柜里的黑气都紊乱起来,消散不少。

    “抱歉,这是诅咒,我需要找到诅咒源。”池砚不确定李老会不会如实告诉自己,只能先说出利弊,“刚才看了症状,发现你的已经蔓延到右臂,我不确定等到心口会是什么反应,所以……”

    “砚师傅,你就说,我是不是要没命了?你救救我,我还不想死啊!”话未说完,李老就来求他。整个人都快跪下了,还不敢站在展品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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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