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哥哥,你终于醒了。”

    “可吓死兄弟了,你都不知道我们是怎么找到你的。”

    “哎,哥哥什么都好,就是腰杆太硬。”

    “其实上山挖矿也蛮好,有徐家哥哥在,俺们就有主心骨了。”

    “......”

    一阵七嘴八舌,周遭个矿工黑压压地围拢过来,浑然没有发现被他们围在中间的陈阳面如死灰。

    他不死心地问道:“你刚说......,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陈阳问话时候,借着矿道两旁点燃着的火把,看清楚之前第二个凑过来说话人的样貌。

    记忆里,这人叫做铁蛋,是跟着徐七安下过好几次矿道的老兄弟。

    他本叫狗蛋来着,后来渐渐长大一身肌肉黝黑坚硬跟铁块一样,再加上......

    陈阳想起铁蛋这名字的真正来历,脸色不由得古怪了起来。

    他们穷苦人下矿,尤其是到了真正开采的掌面上,往往一把将身上的衣服脱光,一群大男人,说没那二两晃荡东西,索性就不穿了。

    这一来是舍不得衣服,一天活下来,再好的料子也废掉了。

    二来是潮湿闷热出汗多,穿着衣服干活也不得劲儿。

    这不,一群兄弟发现铁蛋的蛋蛋比身上的肌肉还要黝黑十倍,真心铁蛋无疑。

    这个名字就叫开了,反而原本的狗蛋小名没人喊了。

    铁蛋也不生气,反倒是洋洋得意。

    陈阳自从在自家的床上醒来,边上是奶着娃子的老婆后,他就觉得哪里哪里都不对了,记忆也跟缺了一块似的。

    明明知道自己叫徐七安,可是遇到什么事情,总要想一想,才能从记忆里面把相关的东西搜罗出来。

    之前老婆的名字福儿,还有眼前这个铁蛋,皆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