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这是生气了。”

    “没想到他也会生气。”

    陈阳收回了已经到口边的招呼,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

    他虽然跟王宇接触不久满打满算也就是个半天功夫,但结合原主的记忆,已经足够陈阳对王宇有大致的了解了。

    他现在的表情,分明就是已经气愤到了极致。

    王宇其人,内敛得很,恰似在地球上,某岛国的人说“我爱你”,认为用“今晚的月色真好啊”就是足够的表达了。

    对王宇来说,冷面,皱眉,已然是愤怒欲狂。

    陈阳的兴趣,不由得就落到了那个紫面青年的身上。

    此人的气息称不上多强,却也不弱,至少比现阶段的陈阳,已经躺在乱葬岗的张三品和李平,要强上许多。

    按说王宇面对这样的人,还是阴魔宗的预备役魔头弟子,应当是忍气吞声才是,王宇却难得地在表达愤怒。

    陈阳对他们说的话,愈发地好奇了。

    不等他决定要不要招呼,“噹”地一声玉磬敲响的声音,传遍了整座讲法台。

    “嗖嗖嗖”地,外门杂役弟子,以及那些有师承的外门弟子们,不拘是哪一种,无不忙不迭地就近落座下来,眼巴巴地等着传功长老登台。

    陈阳也不用纠结了。

    他身边的位置马上被坐上,王宇也就近找了个蒲团坐下,那个紫面青年一转眼的功夫已经不见了。

    讲法台上,传功长老的座位前,玉磬在声声作响,同样玉质的小锤在一下下敲动。

    全程无人拿着锤子,它就像是生命一般,在自顾自地敲打着。

    玉磬响至第三声,

    紫晶蒲团上,坐满了十个人。

    跟普通外门弟子们蜂拥而聚,等着讲法台上传功长老就位不同,这外门十大弟子,却没有一个提前过来,而是当玉磬响起,才各显神通,突然地降临讲法台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