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您不是已经很少和以前营中的叔伯们来往了吗？这些事情…”
“不是很少来往，是有人不太喜欢我们来往罢了。当初主簿这个位置，也是大家凑了份子的，本来就说我先上，然后拉兄弟们一把，结果就等来了个举孝廉，黑心啊黑心，那群上了年纪，只会拿刀砍人的老兄弟，怎么可能被举孝廉，况且举孝廉一开始也就从九品，就能把老兄弟们打发了？”
刘县令声音压得很低，却越说越急，思绪似乎回到了在大营中分别的时刻，他答应了，会很快拉兄弟们一把，有些兄弟受了伤，完全没有劳动力，就是大家凑份子养活着，可就靠一份军饷，怎么光宗耀祖？
“皇帝起家在东南，东南已经封满了，西南也安插了不少我们自己人，现在能找到位置的地方，北方，南方，西北，东北，大概也就这些地方了吧。北方是重镇，最适合那群打过仗的老兄弟了。况且这几个地方，只有北方还有当年的叛军三皇子登基后，他当年的对手都成了叛军存在，独成一军，这个本来就是要处理的，就顺带了，清理掉叛军，清理掉叛军家属，再清理掉官场，一举多得啊。”
“您是说，这样的方法只会在北方使用么？”
“这可不见得，这样的方法有很多不好的地方，可是见效快啊，会上瘾的。你知道东南那边，是不用补税的，说是一直都在皇上治下，都是交对了税的。嘿嘿，你说是收不到还是不去收你呢？而且西南这边不是也不太平吗？山里面那些，到底是山贼还是当年二皇子的残部，谁都知道。南方大湖里的水匪，都他妈的有战船的，你说他们是渔民？谁都不傻啊。有时候你觉得难以置信的事情，其实很多都是故意搞出来的。”
说到这里，刘立业有些紧张，“父亲，那为什么我们要把这个消息告诉马俊？他有可能守不住秘密的。”
“这算是什么秘密？一个县令都知道的事情，那就不是秘密。再说，他说给谁听，谁会信？该知道这事的人都知道，不该知道的嘛，知道了又能如何呢？况且后面民怨会越来越大，我们总是需要有个人出现的，在平民愤的时候用得上。老百姓才不管税到哪里去了，也不会管这个事情是谁让干的，待到事情无法收拾的时候，不管是把他交给暴民还是交给上官，都是一个好选择，反正现在衙役装备精良，都归他管，脏活也是他干，到时候引导一下就行了。”
说到这些事情的时候，刘县令的眼睛里恢复了不少生气。
“你想想看吧，一个原本普通衙役的儿子，却对其他同为普通人的乡亲们悍然动手，残暴异常，不仅辜负了乡亲们也辜负了信任他的县令大人，但是最终，在百姓的呼声中，县令发现了这个毒瘤，并且将之铲除，这该是多么的大快人心啊。”
“所以父亲这么信任他？”
“信任？这么多人，我也就信任你了吧。我能看出他不怀好意，也许他都怀疑到我头上了，不过不重要，他没有凭据，你这几天就把他那个后娘给安排好一点，不要让他找到证据。我信任他，给他权利，是为了让他可以在外面放手的做，都让他出面去做，做得越多，对我们越有利。”
“父亲算无遗策。这样我们就能全身而退了。”
“全身而退，怕是不能，再这样下去，也许就是一场风暴啊，一场席卷整个西南的风暴，不过不重要了，这个也许才是皇上想看到的呢。你就别操心这些了，安排我们自己人把最近收上来的钱看好了，有了这些政绩，事成之后，安排你到临县做上一任主簿，再转县令应该没有问题。加上其他几家，这周围几个县，不出五年，就应该都是我们自己人了，那个时候，我们再说全身而退的事情吧。”
……
晚，刘立业离开好一会儿了。
刘县令把一个账本再次核对了一次。
烛光下，刘县令对着账本说：“税款当然是皇帝的，不过多出来的就是我们自己的辛苦钱了。最近房贷和当铺的收益不错。安排人送到京城吧，老兄弟那边该是缺钱了。”
烛光与黑暗的交界线上，透析出半个人影，只见刘县令将账簿往后一扔，被那人影稳稳接住：“今晚我就安排人出发，东西一定送到。当初选你进官场是对的，这些只有你会玩，可怜那些人还以为你只收了税银，没想到你能刮这么多。”
“不是刮，是挣。我的确只收了朝廷规定的税银，没有多要一分银子，其他的，是我不偷不抢挣回来的。这些东西说了你也不懂，你只负责押送就好。现在局势不太平，这次的货量大，你亲自带队去吧，不用守着我这里。”
“不是很少来往，是有人不太喜欢我们来往罢了。当初主簿这个位置，也是大家凑了份子的，本来就说我先上，然后拉兄弟们一把，结果就等来了个举孝廉，黑心啊黑心，那群上了年纪，只会拿刀砍人的老兄弟，怎么可能被举孝廉，况且举孝廉一开始也就从九品，就能把老兄弟们打发了？”
刘县令声音压得很低，却越说越急，思绪似乎回到了在大营中分别的时刻，他答应了，会很快拉兄弟们一把，有些兄弟受了伤，完全没有劳动力，就是大家凑份子养活着，可就靠一份军饷，怎么光宗耀祖？
“皇帝起家在东南，东南已经封满了，西南也安插了不少我们自己人，现在能找到位置的地方，北方，南方，西北，东北，大概也就这些地方了吧。北方是重镇，最适合那群打过仗的老兄弟了。况且这几个地方，只有北方还有当年的叛军三皇子登基后，他当年的对手都成了叛军存在，独成一军，这个本来就是要处理的，就顺带了，清理掉叛军，清理掉叛军家属，再清理掉官场，一举多得啊。”
“您是说，这样的方法只会在北方使用么？”
“这可不见得，这样的方法有很多不好的地方，可是见效快啊，会上瘾的。你知道东南那边，是不用补税的，说是一直都在皇上治下，都是交对了税的。嘿嘿，你说是收不到还是不去收你呢？而且西南这边不是也不太平吗？山里面那些，到底是山贼还是当年二皇子的残部，谁都知道。南方大湖里的水匪，都他妈的有战船的，你说他们是渔民？谁都不傻啊。有时候你觉得难以置信的事情，其实很多都是故意搞出来的。”
说到这里，刘立业有些紧张，“父亲，那为什么我们要把这个消息告诉马俊？他有可能守不住秘密的。”
“这算是什么秘密？一个县令都知道的事情，那就不是秘密。再说，他说给谁听，谁会信？该知道这事的人都知道，不该知道的嘛，知道了又能如何呢？况且后面民怨会越来越大，我们总是需要有个人出现的，在平民愤的时候用得上。老百姓才不管税到哪里去了，也不会管这个事情是谁让干的，待到事情无法收拾的时候，不管是把他交给暴民还是交给上官，都是一个好选择，反正现在衙役装备精良，都归他管，脏活也是他干，到时候引导一下就行了。”
说到这些事情的时候，刘县令的眼睛里恢复了不少生气。
“你想想看吧，一个原本普通衙役的儿子，却对其他同为普通人的乡亲们悍然动手，残暴异常，不仅辜负了乡亲们也辜负了信任他的县令大人，但是最终，在百姓的呼声中，县令发现了这个毒瘤，并且将之铲除，这该是多么的大快人心啊。”
“所以父亲这么信任他？”
“信任？这么多人，我也就信任你了吧。我能看出他不怀好意，也许他都怀疑到我头上了，不过不重要，他没有凭据，你这几天就把他那个后娘给安排好一点，不要让他找到证据。我信任他，给他权利，是为了让他可以在外面放手的做，都让他出面去做，做得越多，对我们越有利。”
“父亲算无遗策。这样我们就能全身而退了。”
“全身而退，怕是不能，再这样下去，也许就是一场风暴啊，一场席卷整个西南的风暴，不过不重要了，这个也许才是皇上想看到的呢。你就别操心这些了，安排我们自己人把最近收上来的钱看好了，有了这些政绩，事成之后，安排你到临县做上一任主簿，再转县令应该没有问题。加上其他几家，这周围几个县，不出五年，就应该都是我们自己人了，那个时候，我们再说全身而退的事情吧。”
……
晚，刘立业离开好一会儿了。
刘县令把一个账本再次核对了一次。
烛光下，刘县令对着账本说：“税款当然是皇帝的，不过多出来的就是我们自己的辛苦钱了。最近房贷和当铺的收益不错。安排人送到京城吧，老兄弟那边该是缺钱了。”
烛光与黑暗的交界线上，透析出半个人影，只见刘县令将账簿往后一扔，被那人影稳稳接住：“今晚我就安排人出发，东西一定送到。当初选你进官场是对的，这些只有你会玩，可怜那些人还以为你只收了税银，没想到你能刮这么多。”
“不是刮，是挣。我的确只收了朝廷规定的税银，没有多要一分银子，其他的，是我不偷不抢挣回来的。这些东西说了你也不懂，你只负责押送就好。现在局势不太平，这次的货量大，你亲自带队去吧，不用守着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