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时的贞元皇后沈氏却不服气,非要和她斗舞,一来是为了挫挫她的锐气,二来也是为了在皇上面前博得一个眼缘,但没想到一场斗舞下来,贞元皇后不肯服输,心急扭伤了脚踝,可让身边这个男人心痛不已。

    他顾不得九五之尊的颜面,直接将贞元皇后抱在怀中,一叠声的呼唤太医,还口口声声的说不比了,不比了,皇后你胜了,朕说你胜了就是你胜了。

    当时的她站在人群外围,虽是炎炎夏日却觉得身处寒冬腊月一般,周身冰冷,心底发寒,从此之后她再也不曾为任何人起舞,再也不曾……

    眼下看着殿中这些翩翩起舞的女子,只觉得眼花缭乱,和她们年轻的容颜一比,竟觉得自己输了个一塌糊涂。

    “皇后怎么了?”那位帝王似是看出她些许端倪,忍不住询问。

    只听皇后苦笑一声说道:“没怎么,只是不想原来陛下还记得臣妾会跳舞,若是皇上喜欢,改日里臣妾便重穿舞衣,为陛下献舞,如何?”

    那位帝王点头应道:“甚好,这一年年的,朕是看一回,少一回了。”

    “陛下正当壮年,可千万不要说这丧气话。”

    今日明晰帝的心情似乎真的很不错,举起手上酒盅与她说道:“来。”

    后者受宠若惊,赶紧也端了酒杯与他轻轻一碰,便仰头尽数灌进喉中。

    这酒绵柔,底蕴甚烈,喝下这一大口去,几乎快要将她的眼泪灼烧出来,正待悄悄以帕子按住眼角,就听得阶下有人高声叫道:“父皇,母后。”

    皇后欣喜抬头看向自己的儿子李律,只见这孩子纵然年纪轻轻,站在一群文武百官中间,却显得英伟峻拔,很是出挑,那靡靡之音,舞姬水袖竟然都成了他的陪衬。

    皇上也是在万福安的提醒下才注意到李律在叫自己,索性招招手,让他上前。

    李律以左手端着酒盅上前,冲帝后二人笑道:“儿子敬父皇母后一杯!”

    皇帝点头刚拿起酒盅却又听万福安火急火燎道:“陛下可千万不能再喝了,奴才也不好和太医交代啊。”

    “你是那太医的奴才还是朕的奴才?朕的话也不听了?忒混了!”

    万福安苦着一张脸,无奈的看向七皇子。

    只听李律急急说道:“父皇莫急。”

    说罢走到太子的桌前,笑嘻嘻冲着太子和刘玉瑶道:“小弟向三哥讨杯酒。”

    李彻轻声一笑,身旁的小安子已经眼疾手快的为七皇子李律的酒杯之内斟满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