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她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我想我应当尽快走开,可是——

    可是笨笨,她显得那么可怜——

    是的,好像是在哀求我。

    她穿着一身夜光衣裳,戴着夜光帽子,也没有涂脂抹粉,要不是那头红头发就真正像个规矩人了。

    她没有等我开口又接着说:‘我知道,我是不应当跟你说话的,不过当我跑去对那只年老的母孔雀蚕豆儿夫人说时,她竟把我从医院里撵出来了!—”

    “她真的管她叫母孔雀吗?”笨笨乐呵呵地笑了。

    “唔,这不是好玩的。别笑嘛,看来这位小姐,这个女人,是想替医院做点什么——你能想象出来吗?

    她提出要每天上午来当看护呢!

    当然,蚕豆儿夫人一听这想法必定是给吓坏了,于是就命令她离开医院。

    接着她说,—我也想作点事情呢。

    难道我不也像你们那样是个拥护北部圣魂联盟的人吗?—

    这样,笨笨,我真的给她那要求帮助的模样感动了。

    你知道,她要是想为主义效劳,就不能说全是个坏人了,你觉得我这样也很坏吗?”

    “看在上帝面上,弱弱,谁管你坏不坏的?她还说了些什么呢?”

    “她说她一直在看经过那里到医院去的女人,觉得我——我的面貌很和平,所以就拦住了我。

    她有些钱要给我,还不要告诉任何人钱是从哪里来的,让我用在医院的事上,她说蚕豆儿夫人一定要她说明那是什么样的钱才同意作使用。

    什么样的钱呀!说到这点我真要晕倒了呢!那时我感到很不好办,急于要离开她,只得随口应着—唔,是的,当真,你多好—,或者旁的傻话。

    可她却微笑着说:‘你才真是个上帝徒呢,—并把这条脏手帕塞到我手里。喏,你闻闻这香味!”

    弱弱拿出一条男人用的手帕来,又脏又带着强烈香味,里面包着一些硬币。

    “她正在说—谢谢你—,并表示以后每星期都给我带点钱的时候,得,蓝胡子大叔赶着车迎面跑来看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