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招的后踢被寸头发觉闪开了,幸运的是他的下劈没做出来,估计他也做不出来。下劈没成却成了侧摆,狠狠的踢在了左侧一人脸颊上,直接将对方踢翻。周博也因重心不稳摔倒在地。他这一摔却又正好避过了前面长发男的一记右勾拳。长发因为打空失去重心,向前一个踉跄。而周博就倒在他脚下,不失时机的来了一记兔子蹬鹰。

    只见长发飘飞摔在了一米外,变成了煮熟的大虾。口吐白沫以不能动弹,估计这一重击直接蹬的他胃昏迷了。周博还没来的急高兴,和长发男同样的疼痛从腹部传来。痛的他身体一阵抽搐。原来是另一侧的纹身壮汉,见他倒地,一脚踩在了他的肚子上。让周博尝到了以其之道被还其彼身的滋味。但他要比长发男清醒,他清楚的明白如果不马上解决眼前危机以最快速度起身,那便真玩了,面对的将是三人的乱脚临身。

    处于绝境中的人往往会忘记痛苦,爆发出超人潜力,周博双手扣住纹身大汉的脚腕,已不可思议的力量硬是将其搬到。而后迅速侧滚而开。也幸亏他反应及时,险险的避过了寸头踩向胸膛的一脚,不然他还真便交代在这了。

    周博单手撑地,一手捂着肚子。抬头看着对方暗暗叫苦。一共六个人,一开始打晕一个,而后脱臼一个,刚又打晕一个。三人已失去战斗力。被自己踢一脚那人,虽然也很惨,但只是脸比较肿,并未完全失去战斗力。

    已只剩三人,但其中寸头和纹身可是最不好惹的两个。如果放在平时周博未必会怕,可是现在他大小疼痛一片,尤其是肚子火辣辣的,有如翻江倒海。想直起身子都困难。哪还有力气对付三个人,他只盼望着对方能赶紧去救助另三人,别再管自己,放自己一马。

    他求神拜佛盼望对方离开,可人家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这一伙人从火车站便开始跟踪,费大力气就是想看清他是打工仔还是学生,如果是打工仔他们早拍屁股走人了,正因判断出是学生,手里肯定有学费,有不少钱,并且好欺负,尤其是这种外省新来的更好欺负。才要干一票。可让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会如此辣手,竟伤了一半兄弟,这仇算是结下了,哪还肯放过他。话说回来就算现在放过他,估计以后还会找他麻烦。

    就在周博又如来又耶稣的祈祷对方赶快离开之时,突然从一侧响起了掌声。一位眼神内敛,嘴角总是带着斜斜笑意。让人一看便知是狠角色的帅哥从略有几片落叶的银杏树后走了出来。“小子,功夫不赖嘛。我很欣赏你,”

    “老大。”寸头还有纹身等还清醒的四个人对走到面前的帅哥恭声喊道。

    周博从他们的声音和神色中察觉到了几人心底的畏惧。想不到如此一个不高也不壮的帅哥会是他们的老大,而且还是那种有着决定权威,任何人都不敢侵犯的老大。同时他也明白了为什么这些人伤了过半也不肯退缩,不是不想,是不敢。因为老大就在一边看着呢。

    明白归明白,他的处境可更不容乐观了。此老大绝非简单角色,其身上散发着若有若无的霸气,让周博心底有很强烈的危机感。别看他现在只是个小小的强盗,但绝非池中物,如得到机遇肯定能干出一番大事,只是这大事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现身的老大并未急于动手,而是走到被周博打脱臼的人那。一声惨叫过后,已经将其关节复位。手法干净利索,一看便知经验丰富老道,是个难缠的对手。他叫手下去照看受伤的人,自己看向周博并有意拉拢道:“看你的身手,估计也在道上混过,朋友,有没有兴趣和兄弟我一起闯出一片天地来。你我两人联手,不久的将来一定会有一番作为。如何?”

    周博没想到他会拉拢自己。不过其目的是不是真的拉拢,那便只有问他才知道了。“哈,承蒙这位大哥看的起,不过,我并非做大事的料。让大哥失望了。”

    帅哥老大哈哈一笑很不屑的说:“那不知兄弟志向又在何方呀?你可千万别告诉我是在课本里。那我只能说兄弟对我不够坦诚,太虚伪了。“

    周博借说话之际喘息了一会,肚子已不像刚才那般疼痛了,慢慢的站起身子,表面看上去像是在考虑帅哥老大的话。其实心思急转想着应对之策。

    从刚才他帮人扶正错位的手法,周博判断出此人对人骨骼相当了解,能那般快的扶正脱臼,那卸下来便更不在话下。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与其对上,只一个都很难逃脱。因此,如果现在翻脸,就算放弃行李逃走都有些难。如果和对方妥协,那又何必来到成都呢,厌倦了以往那种打打杀杀在仇恨中度日的生活,才独自一人来到这陌生的城市便是为了逃离以前的环境,以前的生活。可不能在来的第一天又让自己的目的破灭呀。

    为何命运如此弄人,逃都逃不掉。周博心中充满了无奈的哀伤和对命运的悲愤。逃避现在的处境,面对命运。那不等于是面对以前的生活吗。而面对现在的困境。那便是在逃避以前的生活。逃避与面对,到底是在逃避哪个面对哪个。突然之间他感到很累,很累。

    帅哥老大,见周博一直不说话,以为他在考虑加入的问题,考虑加入后自己的地位。他嘴角挂上邪邪的笑继续蛊惑道:“兄弟,别在犹豫了,只要你加入,以后我们两个便是兄弟,你可以随意调动帮里任何兄弟。怎么样,满意吧?”

    周博未因他的丰厚条件而有任何情绪变化,他眼神黯淡了。也许是无法改变后的坦然。轻叹了口气坚决的道:“别说了,我不会加入你们的。想要钱,打到我,我这人不会将钱双手奉上。要不,你们就放了我,我定会记住这份恩情。”

    帅哥老大有些失望,但还不放弃的问道:“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

    周博无奈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