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堂一下子把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殷三娘说道:“不是墓穴?那这里是什么?”

    殷三娘同薛玉堂不同,薛玉堂本身进入净灵院,就不算是一个正规的门派,对于门派的很多东西并不了解,净灵院进出比较宽松,管理也宽松,他并不要求弟子的绝对忠诚度,甚至弟子到了一定境界就必须立开净灵院,这与他前世的学校很相近,但是门派不同,他们的弟子一但进入门派,就要求必须忠诚于自己的门派,尤其是核心弟子,就算是死也要埋在门派之中,进入门派的墓穴之中,普通弟子倒是有到了一定年龄没有什么境界提升的价值的时候,便可以离开门派,但是核心弟子是绝对不允许的。

    薛玉堂不懂这些,对于门派之中的墓穴更是不了解,而且这里的人死之后是不提倡陪葬的,尤其是修者,他们的很多资源本身就不属于自己,是要还给门派,用于培养其他的弟子之用,所以薛玉堂所谓的盗墓,在这里根本就是一句玩笑。

    “我是说我们还未到墓穴之中,这里只是墓穴的外围,是一条通道,真正的墓穴在里面,而且这里是墓穴群,绝对不知一两个!”

    殷三娘话音刚落,薛玉堂立马两眼放光:“哎呀......那岂不是发财了!哈哈哈......”

    殷三娘和月无影互相看了一眼,却是出奇的默契没有打击薛玉堂兴奋之情。

    殷三娘没有让薛玉堂走在前面,她也算是看出来薛玉堂对于这门派的墓穴根本不懂,虽然说这墓穴之中一般情况下根本就没有陪葬物品,但对于先人的尊重,这里同薛玉堂所在的前世也没什么区别,所以在这墓穴之中还是会有禁制机关,像是薛玉堂这般什么都不懂,便是硬往里闯,很可能会遇到危险,一个弄不好即便是性命不丢,也会身受重伤。

    几人沿着这崖壁的洞穴往里走,整个洞穴十分宽敞,而且看着地面上的新旧痕迹和开凿的手法,显然这不是一次成型的而是经过不断的开凿扩宽才形成的,殷三娘走的很小心,薛玉堂却是闲庭信步一般,根本就没把这墓穴当做一会儿,不时的这看看,那瞧瞧,似乎是对这里的什么东西都感兴趣,这洞穴的两侧洞壁之上,由外到里刻着很多的壁画,其中出现最多的便是一个方脸阔口长相奇丑的男人,整个壁画上来看这男人似乎一直都在战斗,最让薛玉堂感觉奇怪的是他身

    边始终在头顶漂浮着云彩,从最初的一朵,随着往里行走这云朵倒是越来越多,两朵、三朵,到四五朵。

    薛玉堂有些没想明白,这男人头顶的云朵到底是干什么用的,难道这男人每次战斗都为了让自己看着更有范,所以才弄出这么多的噱头,但是要维持这云朵在头顶总是需要灵力的吧,一个人战斗这灵力恨不得一分掰成两半花,现在倒好仅仅就是为了维持一个形象,倒是舍得灵力。

    薛玉堂心中这么想,却是没有说出来,不过心中倒是腹诽不已,这壁画到了五朵云朵的时候,便没了,下面的那部分好像是没有刻完,这整个壁画倒像是一个故事,不过显然是一个没有讲完的故事,到了一半戛然而止。

    “主上,从这一刻起我们便要小心了!”殷三娘的声音从前面传过来。

    “为什么?”

    殷三娘听闻薛玉堂的话,扭头回来看了一眼薛玉堂,这薛玉堂很多时候成熟稳重,能够在关键时候临危不乱,但是有的时候却又神经大条的不行,甚至还有些任性和幼稚,就像是现在,他问的问题,根本就是没经过任何考虑,而且从他的表现来看他根本就没把这里当做一回事。

    可是殷三娘不知道的是,薛玉堂和她对于墓穴的理解完全不同,殷三娘害怕这修者留下的禁制,毕竟这个东西都是为了杀人准备的,而薛玉堂的脑子里对于墓穴的理解却是前世的记忆,他认为这里最危险的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什么机关陷阱,毕竟不管什么东西都有它不完美和弱点,这墓穴之中最危险的应该是粽子,那些个僵尸,但是作为修者,本身就是修仙的,对付僵尸的手段有很多,不像是普通人那般束手无策,所以从根本上来讲他们之间的认知就不同,要想把问题想到一处,如果不是身在其中,亲眼所见,是很难理解的。

    殷三娘指了指前面的地方:“主上,我们现在进入到真正墓穴的位置了,这里很可能会有禁制和机关,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触发,所以我们要小心。”

    薛玉堂一听,眼前一亮,顺着殷三娘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殷三娘的脚前与他们所在的位置完全就是不一样,薛玉堂他们所在的位置,无论是洞壁还是脚下都是石头雕刻而出,显得坚硬而又光滑,殷三娘前面的位置却是土地,而且是松软杂乱,里面乱糟糟的有高有低,一点也不平整,这跟薛玉堂对于墓穴

    的理解完全是差了十万八千里,更像是后事的普通人家埋葬的坟,这多少让薛玉堂感到有些失望。

    “这......这里是墓穴?”

    薛玉堂感觉很是不可思议,殷三娘知道薛玉堂心中在想什么,对于这里的情况殷三娘也是感觉奇怪,按理来说这七云门即便不是什么大门派,这墓穴也不至于像是现在这般模样,要知道不管是普通人还是修者对于先人都是充满尊重的,像是现在这里这般凌乱,殷三娘自己倒是也是第一次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