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堂看了一眼眼前的狼藉,摇摇头:“不管他们是因为什么出现,但是冲着我来的意图很明显,只是到了现在我也没想明白他们为何会冲着我来!”

    倪兰奇道:“你们之前有什么仇怨吗?”

    薛玉堂苦笑一下:“我们之间连交集都未曾有过,那里来的什么仇怨!”

    二人想了半天也没弄明白为何这驱灵者会找上薛玉堂。

    过了一会儿,倪兰干脆不去想这些了,起身又开始搭建窝棚,这一点倪兰不愿让薛玉堂动手,她喜欢自己弄的舒服,薛玉堂被倪兰赶去弄吃的,二人各负其责,没多一会儿,薛玉堂做好了吃的东西,其实对于薛玉堂来讲倒是简单,他的魂兽空间里面放着很多的食物,倒是倪兰弄的很细,等一切都完成了,天已经彻底黑透了,薛玉堂看着这个外观和里面都弄的一丝不苟的窝棚,倒是真想进里面睡上一觉,可是他不敢,白天的事让他心有余悸,这驱灵者已经盯上他了,不会只是白天才会行动,若是晚上趁着二人熟睡前来偷袭,他们二人都危险了。

    倪兰坐到薛玉堂旁边,从他手中接过食物,轻轻咬了一口,笑眯眯的看着薛玉堂,薛玉堂奇怪道:“什么事情让你这么高兴?”

    倪兰把头靠在薛玉堂的肩膀上说道:“能在先生身边便是觉得高兴!”

    薛玉堂心中一直有一道坎是过不去的,倪兰伶俐聪明自然也知道薛玉堂在想什么,靠在他肩膀上说道:“先生,我能跟你说说我过去的事情吗?”

    薛玉堂笑了一下,这玉明夫人在他身边至少没让他感到厌烦:“有什么不能说的,反正这漫漫长夜,你可以陪我说说话!”

    倪兰咬了一口手中的食物,脸上带着幸福:“从前有一个小村子,这个村子不大,总共加在一起不到二十户人家,村东头有一家姓赵,家里有过男孩叫赵有,他们家里希望他以后能够什么都有,村西头有一家姓倪,家里有一个女孩叫倪兰,她妈妈希望她像兰花一般美丽出众,将来能嫁一个好人家,这两个孩子年岁差不多,没事的时候就在一起玩,赵家的家境比较好,在村里也算是富户,倪家母亲常年有病,家里就父亲一人靠着几亩微薄的田地赶上好年景还能吃饱肚子,要是赶上年景不好,可能就要靠着野菜充饥。”

    薛玉堂看了倪兰一眼,这倪兰的虽说爹妈都有,但是她的童年也不比月无影好多少。

    倪兰倒是没注意薛玉堂看她,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家里穷,就要常常被人欺负,父亲是个老实木讷之人,被人欺负也不敢吭声,日子久了,他的家人便也跟着一起被欺负,倪家的小女孩懂事了,便跟着这些欺负他们的人对峙着,每天都要鼻青脸肿的回家,母亲每次都要心疼的直掉眼泪,小女孩倒是觉

    得很开心,可是她太小了,后来这村东头的赵家小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开始保护这个流着鼻涕的小丫头,为了她,这赵家小子敢跟所有的人动拳头,别人都惧怕有钱有势的赵家,这小女孩自然也跟着沾光,受欺负的次数一点点的少了,稍微大一点了,这小女孩懂了很多,便暗下决心,长大了一定要嫁给赵家这个小子!”

    倪兰说道这里,停了一下,深深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可惜故事里的美好爱情,在现实中总是不堪一击,这赵家知道了赵家小子的心意,自然是百般不愿意,赵家希望找一个门当户对配得上他们家儿子的妻子,这穷人家的孩子自然是配不上的,尽管她长得很漂亮!终于有一天,这赵家在城里给他家的儿子拖了关系得到一次可以去参加修者选拔的机会,临走那天晚上,两个年轻人私定了终身,男孩信誓旦旦的说要回来娶这个女孩,女孩从十四岁等到了十六岁又等到了十八岁!可惜等来的却是另一个男人,这个男人说是女孩的青梅竹马让他来接她的,女孩满心欢喜的跟着这个男人离开!”

    倪兰眼睛开始流泪:“洞房花烛夜,那是每一个女孩梦寐以求的,但是你能想象一下当这个女孩第二天早上一睁开眼睛,看到身边躺着的不是自己最爱的男人,而是另外一个男人的那种心情吗?女孩万念俱灰,觉得天都塌了,她想死,可是每次都被这个男人给救了回来,渐渐的她开始恨,她恨把她骗来的这个男人,于是她求着这个男人教她道法,这个女孩还算是聪明吧,这么多年总算是熬到了大圆满之境,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终于有一天她知道了那个她心心念念不忘的那个青梅竹马在赌桌上把她输给了那个骗了她的男人,可是无论如何她也没办法爱上那个骗她的男人,但是老天待她不薄,有一天她从外面抓回来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本来她是打算消遣一番的,可是没想到却是走进了她的心,这一次她要自己做主,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她也要留住这个男人!”

    倪兰满眼泪水的看着薛玉堂笑道:“我的故事讲完了!你想对这个女孩说些什么吗?”

    薛玉堂扭头看着手里拿着一半馒头,满脸期待的看着他的倪兰,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虽然现在还是没有办法完全接受她,但是至少在自己心底里裂开了一道口子,他也知道为什么这玉明夫人一直如此对待玉明之君了,其实如果玉明之君要是不那么急切,慢慢的凭借玉明之君的名声和权势完全能够征服这个女人。

    每一个貌似强大的女人,其实内心是无比脆弱的,玉明之君对于这玉明夫人,也就是倪兰的爱是超越了自己的,可是却也是因为这种爱,让他想着先得到,再一点点感化倪兰,但是他没想到这倪兰是如此执拗的女子,被伤了的心几十年都未曾痊愈,也从来不肯接受他。

    “你在想什么?”倪兰的眼里

    带着几许失望,她明白薛玉堂还是不愿意接受她,不过她觉得她能够忍受,这么多年她不是一直在忍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