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天一听十三皇子前来打圆场,心中也算是落了地,像是薛玉堂这种油盐不进的大圆满之境,张文天有一种狗咬刺猬无从下口的感觉,不过他薛玉堂既然愿意用俗世的方式解决,对于自己张文天还有有几分自信的,他相信凭借自己的能力一定能够给薛玉堂一个下马威,至少让他老实一点!

    “张帝师,我还是那句话,这张福欺辱于我,你说应该怎么办吧?”

    张文天这次倒是学了一个乖,他把皮球踢给了薛玉堂自己:“薛公子,我倒是想知道你想怎么办?”

    薛玉堂扫了一下张福:“一个管家,敢私自偷出丹书铁券,前来欺辱一个大圆满之境,按律该斩!”

    张文天冷哼一声:“薛公子,不知道你是按着哪一家的律?我张家东西丢了,我张家都未曾追究,何用的薛公子操心?”

    薛玉堂冷眼看了张文天一眼:“张帝师,你想胡搅蛮缠是用错地方了吧?我来问你,先秦帝国律例,当朝王公看护御赐之物不利该当何罪?府内人员监守自盗有该当何罪?无品布衣盗用御赐之物又该当何罪?当街之上欺辱大圆满之境修者又该当何罪?”

    张文天被薛玉堂的一连串的问题问的满脸通红,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这先秦帝国律例他比谁都清楚,若是薛玉堂执意细追究,他也不好过,不过他倒是相信,就算是英礽知道了也不能拿他怎么样,但是张福的命是保不住了!

    张文天眼睛一转说道:“按律这张福每一样死罪,监守自盗乃是张福见这先皇御赐铁卷久于室内受潮,拿出来晾晒,既然不是盗窃,自然也就不存在盗用一说,至于说张福当街欺辱大圆满之境,倒是一条罪状,只是未对薛公子动用武力,按律当街杖责四十,这一点老朽绝不袒护!来人啊,将这无礼的张福,给我扒下衣服杖责四十!”

    张文天身后的护卫刚刚回了一声“是!”便要上前去对张福行刑!

    薛玉堂摆手,阻止了护卫行刑,他们若是动了手,这张福也就难以再追责了,薛玉堂要的可不只是张福的命,他要的是张家的脸,他要把张家从神坛上拉下来,才好让他能够进行下一步计划,今日他薛玉堂要是败在张文天的手上,下一步交手,薛玉堂恐怕要处处受制!

    “张帝师,咱们先别忙着责罚,再说责罚也不能就杖责四十就完了!”

    张文天

    眼神变得不善,一副要杀人的样子:“薛公子还想怎么样啊?我张家的人犯了错自然是要处置,这既符合先秦帝国律法,也符合张家家法,难道这薛公子也要阻止?”

    薛玉堂嘿嘿一笑:“张帝师执行家法我自然不会阻止,可是张福犯的可是国法,你张帝师私自处置可是不妥吧!”

    张文天倒是痛快,大叫一声:“好,就依薛公子,我这便让刑律院派人来对张福用刑可好?”

    “不好!”薛玉堂冷笑一下:“这张福所犯之罪不必刑律院,皇城府尹便可,再说这也是皇城府尹之职!”

    张文天听到薛玉堂要让皇城府尹来对张福行刑,一下子就不干了:“薛公子你不要欺人太甚,此事乃是皇案,几时轮到一个府尹前来处置?”

    薛玉堂一指张福说道:“皇城府尹乃是整个皇城最高行政衙门,皇城之内大小事务都可处置,为何一个小小的管家便不可以,若是官员犯案自然是不能府尹处置,但是这张福乃是一介布衣,正归皇城府尹管辖,为何就处置不得?”

    张文天一下子有些语塞,隔了半天才说道:“这张福乃是因为先皇御赐铁卷所犯之事,自然是归刑律院管辖才对!”

    薛玉堂摇摇头说道:“张帝师此言差矣,这丹书铁券乃是事物,只是一个因,与张福本人身份没有直接关系,所以归根结底还是应该皇城府尹管辖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