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国天险隘口虽然守住了,但是联军损失也算的上是惨重,更要命的是隘口的很多地方已经坍塌,现在根本就来不及整修,隘口失守就剩下时间的问题了。

    白玲珑浑身是血的拄着长剑,看着不慌不忙退下去的混天图军队,心中却是愁苦万分,她现在心思却是考虑如何让这支军队能够扫损失一些,退出这里,可是她却不敢与任何人说起自己的想法。

    假的薛玉堂突然像是神经质一般,哈哈一阵狂笑,笑容里带着无比的凄凉:“我们这群被追杀的如同丧家之犬的驱灵者可比不上你们这群满嘴仁义的正义之士,这么多年我们惶惶终日,夜不能寐,不敢跟别人说我们是谁,不敢显露修者身份,更不敢去祭祀逝去的祖先,我们都在苟活,别说什么尊严,就连命都保不住,你跟我谈什么给谁做狗,做狗能够在阳光下活下来,总比人不人鬼不鬼的要好!要是只有我一人,我宁可自尽也不会去给谁做狗,可是我们的族人那么多,难道都让他们去死?那里面有多少的孩子,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尽祖先的历史,我们也不敢告诉他们,可那又怎么样呢?当年我们被清除的时候,谁可曾放过一个孩子?他们有什么罪?他们根本就连这魔族是什么都不知道,整个驱灵者一族就因为家主一人曾经跟过魔主,我们全族上下就都要跟着陪葬,当时的家主已经死了,新的家主愿意用自己的命换回自己族人的命都不行,这世间何人曾对驱灵者公平过!”

    薛玉堂听完假薛玉堂的话,冷笑一声:“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有一件事我不明白,你们驱灵者当年是如何被暴露出来的你能跟我说一下吗?”

    假薛玉堂一下子愣住了,看了薛玉堂半天:“当年之事有诸多原由实在是不变细说!”

    薛玉堂眼睛盯着假薛玉堂的眼睛说道:“好一个诸多原由,你们觉得这先秦帝国不肯放过你们的孩子,但是

    被你灭了的家族可是有孩子留下?”

    假薛玉堂一下子愣在原地,半天也说不出话来:“我......我们......”

    薛玉堂看到假的倪兰被倪兰一记单掌击飞,落到地上身体燃起火焰,没多一会儿便化作飞灰,倪兰轻飘飘的落到地上,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蹦跳着向薛玉堂奔来。

    薛玉堂脸上露出笑容,口中说道:“说不出来了?像是你说的不管是什么原因,最起码这群孩子是没有参与的,他们是无辜的也是不该死的!我这么说倒不是说你们家族的孩子就该死,我只是想要告诉你,路是人走的,选择哪一条路是你们的权力,但是不管如何,你不能背叛人族,这世上本就有许多的不公平,想要解决这个问题要靠你们自己,而不是去选择给人当狗,否则的话,你们的下场只能是更凄惨!”

    假薛玉堂苦笑一声:“我们没有回头路了!”

    薛玉堂没说话,倪兰走到薛玉堂跟前,坐在他旁边,奇怪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假薛玉堂:“先生,你是如何擒获他的?”

    薛玉堂笑眯眯的一指肩膀上的火焰灵猴:“我可没有这个本事!是他干的!”

    倪兰一看薛玉堂肩膀上巴掌大的小猴,顿时脸上泛滥起强大的母爱:“好可爱啊!快给我看看!”

    薛玉堂没动,倪兰把手伸了过来火焰灵猴见倪兰伸手冲着她一呲牙,对着倪兰凶相毕露,可惜他面对的是一个大圆满之境,倪兰不但没有害怕,反倒是更加兴致勃勃,没等火焰灵猴反应过来,便已经到了倪兰怀里,火焰灵猴的小眼睛不停的转动,身体也在不停的挣扎,不过却是没什么用,他便想着要化为灵体回到薛玉堂的龙鹰铠甲之中,只是这一次却失灵了,自己不但没能重新化作灵体,反倒是被倪兰用手一通揉搓,火焰灵猴可怜兮兮的看着薛玉堂,只是面对倪兰薛玉堂也有些打怵,

    只好装作没看见。

    火焰灵猴鄙视的看了一眼薛玉堂,无奈的把手放在下巴上,一副任命的模样,这可是把倪兰逗得不行。

    薛玉堂没时间去管倪兰和火焰灵猴怎么样,从地上站了起来,阴沉的说了一句:“没有办法都只是借口,我说过,只要你们敢背叛人族,给别人当狗,我便要灭了你们一族,我不在乎当一个恶人!”

    假薛玉堂看着薛玉堂,他突然为自己的家族担忧了,这个人绝对是一个狠人,而且绝对是说到做到,他也为家族感到悲哀,他们绝对是惹了一个不该惹的人。

    倪兰见薛玉堂站起来也跟着站了起来,怀里抱着一副讨好神情的火焰灵猴,全然没有了刚刚凶相毕露的嚣张模样。